胡庸立即想起了吳瀾提出的讓秦國公族在不引起外界猜疑的情況下拿到秦國烈酒總經銷權限的辦法。
或許,不,是肯定,能用來保命!
不能也能!
這般想著,胡庸的雙眼重新煥發神采。
生氣一點一點回歸他的軀體。
“漆,打盆熱水來。”
胡庸站起身,召來隨身侍奉他日常起居的家仆。
很快,名為漆的家仆端來一盆冒著水汽的熱水。
胡庸自己動手捏了個熱帕子敷在臉上,振奮精神。
這還是他從吳瀾那學來的。
之前四處奔波,拜訪各城首富時,胡庸在吳瀾的推薦下用了這個辦法,便養成了習慣。
吳瀾,又是吳瀾!
一想到這個名字,胡庸的心情就變得非常差,一把揭下敷在臉上的熱帕子,用力甩進了盆裏。
嘩的一聲,熱水四下濺開。
“家主,可是水太燙了?”
躬身站在一旁等候差遣的家仆漆被嚇了一跳,趕緊顫聲問道。
“不是。”
胡庸悶悶地說了一聲,揮了揮手,“把這些都撤了。”
漆鬆了一口氣,趕緊把濺落掉一半熱水的木盆端走,然後離胡庸遠遠的。
家主正在氣頭上呢,他可不想撞上去找死!
胡庸見自家仆役都有危機意識,知道避開危險,不由得又暗暗罵了自己一聲活該。
剛脫離私通韓國、資敵叛國的危險,又立即被利欲蒙了眼,陪秦國儲君和不擇手段的吳瀾一起一頭紮進趙國這個火坑,這個行為,不是自己找死,是什麼?
“漆,備車,去肥義的府邸。”
火氣上湧,胡庸說話的語氣都飽含怒意。
漆不敢耽擱,應了聲,轉身撒腿就跑。
很快,漆便駕著馬車便在客棧外等著。
胡庸上了車,命漆直奔肥義府邸。
一時間,車轔轔、馬蕭蕭,去給自己掙命的胡庸身上,倒也浮現出些許大無畏的氣息。
剛出宮回府的肥義接到家老稟報,說胡庸又來求見時,微眯著雙眼捋了捋胡子,然後吩咐家老把胡庸帶到偏廳稍後。
他則在侍女的幫助下,換上全副甲胄,才左手按劍,右手持盔,帶著戰場上廝殺出來的森森殺氣,大踏步走進偏廳。
“何事,快說?”
輕蔑地瞥了一眼胡庸,肥義語氣無比淡漠地問了一聲。
仿佛他馬上就要出征殺敵,懶得耽誤時間一般。
胡庸的心髒漏跳了一拍,又馬上恢複冷靜,起身恭敬行了一禮,不急不躁說道:“見過肥義將軍,庸乃一介粗鄙商賈,一再叨擾將軍,還望恕罪。庸此次不請而登門,是想借將軍之手,給趙王送一樁大禮,以之賠罪。”
“哼!”
肥義雙眼怒目圓瞪,頗有些怒發衝冠之意,斥道,“我王之憤怒,豈是爾之所謂大禮,便可平消?”www.x33xs.com
胡庸聞言,立即低下頭,掩飾自己臉上的恐懼之色,同時竭力保持聲音不顫抖,說道:“庸有辦法可讓趙王指定的人在烈酒總經銷招標會上中標,卻不引起任何人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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