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昭府的下人也開始忙碌起來,丫鬟們持著火折子把長廊倆邊的長明燈點亮,青燈捧著銅盆,盆中緩緩升起白霧,他空出一隻手,敲了敲昭小公子的房門。
“公子,洗漱的時間到了。”
等了些許,一些動靜才從房中傳來。
“進來吧。”聲音清亮。
青燈推開門進去時,青年還在軟榻上躺著,明亮的油燈把室內照得堂皇,修長的雙手正捧著賬本細細翻閱,如墨地長發從肩上批下,與一身白衣交相輝映,冷冽的眉眼當中,倒映著火光,竟是那明豔動人,讓人不敢細看。
青燈不敢多看,恭敬低著頭“公子時候不早了,還請下人伺候您歇息吧”
“無事。”昭清搖搖頭“我自己來就好了。”
青燈應諾,在快要出去之時,被昭清叫住。
“公子可有何事?”
昭清微頓“這幾日府內侍衛可曾發現可疑之人?”
“不曾。”青燈暗暗想了這幾日事宜,還是搖了搖頭。
“府上可有曾發現不明人士?丟失什麼東西?”
“不曾,府上近況安好”
昭清微微歎了口氣。
“明日請個教頭來府上護衛,還有叫侍衛大哥們夜間多巡邏幾趟,青燈,你讓幾個仆人夜間在我房前候著,有什麼動靜,立即呼救,莫叫府中遭竊。”
青燈應諾,低下頭慢慢退了出去,隻留下微黃的燈光照應在青年瑩白細嫩的麵皮上,雙手執起麵巾細細擦拭臉頰,青年的眉頭卻是微微皺起,昭示著主人煩躁的內心。
夜色漸漸的深了,昭清和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仍是無法閉眼,想起幾日之前所遭之事,氣憤得銀牙暗咬,不能睡下。
月夜寂靜,昭清意識模糊起來,正當是與周公會麵之際,他忽地清醒過來,房中竟是響起一人低沉的呼吸聲。
正要大呼出聲,一隻大手猛地蓋上,隻餘嗚咽溢出。
“寶貝,你想我了嗎。”低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男人低沉呼吸打在昭清的脖頸上麵,引起一陣陣的酥麻之感
熾熱的掌心磨蹭著青年細嫩的臉頰,粗糙寬大的手掌之上布滿陳年老繭,像是長期摩擦冷兵器而留下的痕跡。
男人壞心眼的掐了幾下青年的腰,引起青年微微幾聲低呼
“乖啊,別叫,寶貝也不想讓下人看到昭公子如此狼狽的模樣是不是。”
青年不得己隻能點頭,男人輕笑,輕輕的親上青年軟嫩的唇瓣。
“嗯?小清叫我一聲夫君就放過小清怎麼樣?”
夜色漸深
青年吃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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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父慈祥的望著坐在身旁的青年。
“昭清,你今年已結成禮,是時候接觸下府內營生了。”
“我已知曉,父親。”青年輕點,窗外的陽光照耀在青年瑩白如玉般的臉頰,折射出微微光彩出來
“就讓青燈跟著你岀府,他年紀稍大,又是接觸過糧米營生的,讓他指點著你。”
“諾。”
昭清點頭,招來管家,吩咐著馬車出門的事宜。
昭父微笑著看著這個最令他滿意的小兒子,暗自打算著自己得多多照顧著青年,好讓他接納下府內的鋪子。
出門之時,青燈正好候在門口處,見公子出來了,便跟在公子身後走著。
“公子,今日可是要出行於鎮上。”
“嗯,父親可吩咐了那些鋪子的老板?”
“諾。”
吩咐完了相關事宜,昭清便和青燈登上馬車,駛向遠山鎮的方向。
這遠山鎮啊,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鎮邊流淌著一條寬寬的河流,河對麵便是一條延綿的青山,鎮上常說山上住著一群土匪頭子,是從水路盡頭那邊的邊關流浪過來的。
幾年之前偶爾還會來鎮上搜刮一番,鎮上的米鋪也是他們重點搶劫的對象,不過自從邊關那邊傳來將軍得勝,擊退外寇的消息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