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第四十九章(三章合一)(1 / 3)

就當玉姝小命堪危,火居道士腳下一個踉蹌,刺空了。

他吃痛的從地上撐起,發現地上堆滿了各種障礙,剛才絆倒他的就是一個青瓷茶壺。

火居道士眉頭一皺,掃了一眼地上大大小小的東西。心道這個妖怪好生狡猾,竟能在地上擺這麼多的暗器,怕是早有準備等著他來呢。

預期的痛感沒有到來,玉姝悄咪咪的睜開一隻眼睛,發現尖尖的法劍離她隻有三公分遠。

“啊!你個臭道士,我和你無冤無仇,一見麵你就要我的命,接招吧!”玉姝往後一縮,避開了法劍,趁著他摔倒,咬了一口碎牙,蹭的一下從地上站起來。既然正緊的逃命之術她不會,她就使一些她會的吧!

火居道士一抬頭,鋪天蓋地的暗器向他襲來。來不及掏袖中的符咒,他緊急側身往旁邊一滾,直撞上一邊的紅木花幾,上麵的大禦瓷器因碰撞的緣故左右晃動,搖搖欲墜。火居道士連忙出手穩住,剛鬆下一口氣,一轉頭迎麵而來的是飛到眼前的暗器。

數十發十兩重的大銀瞬間把他砸懵了,還有兩塊砸到了他的鼻梁,鼻子一酸,兩道鼻血直湧而下。

是錢財為糞土的火居道士估計自己都沒想到有一天會被糞土砸的夠嗆。

“這叫有招勝無招,叫你得瑟,砸不死你!”玉姝看他兩眼冒星,心中十分解氣,還有些小得意。看!多少厲害的妖精被他們抓了去,她一出手就幹掉了一個,要是她好好修煉那還得了!

此地危險不易久待,玉姝趁他沒恢複過來意識,一躍而起一屁股坐在他的胸上,火居道士嘴角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血跡,昏死過去。

她怕給人坐死了,隻用了半個原身的重量,沒想到這麼不經坐。

“狡,我們撤!”時間緊急,她怕他隨時醒過來,往角落吼道。該死的家夥,每次飯還沒到門口它就能辨認出吃的菜品,臭道士來了它倒聞不出了,看著她被欺負也不知道出來幫個忙!

狡去隔壁找大花求安慰自然不可能聽見她的呼喊,玉姝在門口等不來它,一口氣衝進屋子,才發現它的窩裏空空如也。

玉姝低聲咒罵了一句,喝的一聲以力拔山兮氣蓋世的力氣向著被圍的緊緊的院門撞去。

守在門口的晏老爺被撞門而出的人撞了個正著,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聽見轟的一聲,緊接著撞翻在地滿眼金星。

守在外麵的小廝沒預料到這種情況,一時愣住,連把晏老爺扶起來都忘記了。他家老爺請來的是九南山抓妖能力數一數二的火居道士,喪生在他手下的妖怪多不計其數,隻要被他盯上,鮮有能夠逃脫的了的。老爺讓他們守在外麵也隻不過是做做樣子,他們心裏早就篤定如果有妖怪火居道士一個人就能搞定,根本用不上他們。

晏老爺被小廝七手八腳的扶起來,吃痛的捂著後腦勺,指指被大力撞開還在擺動的木門,“呲,進……進去看看。”

隔壁欄杆某處,埋在大花長毛裏的狡突然抬起了頭,它感覺剛才有人在叫它?錯覺吧。它猶豫的將腦袋擱回去,舒服的蹭了蹭。不過晏府今天很吵啊,是有熱鬧的事情發生嗎?

過了一會,狡耐不住心中的好奇,離開溫暖柔軟的枕頭,從狗洞鑽了回去看熱鬧。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狡躲在草叢裏聽見外麵的小廝丫鬟正議論紛紛,議論的對象正是它的主子玉姝。

“起初我還不信玉姝姑娘是妖精,不過看她落荒而逃的樣子,大概是真的了。”

“是啊,要是普通人誰能將火居道士傷成那樣,額頭腫了兩三個大包呢,剛才他出來的時候我看著還蠻有喜感的,年紀再老一點都可以直接當年畫裏的壽仙了。”

“菩薩保佑,知人知麵不知心,妖精長這麼無良的模樣怎麼行呢,等空了我要去求兩張道符放在身上求個安心。”

“順便給我帶兩張。”

“我也要。”

“……”

在草叢中的狡聽的一身冷汗,它的老娘親啊,熊貓精竟然暴露了!現在正在被什麼勞子道士追殺?!以她雞肋的法術她豈不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狡轉頭就跑,小身子像被彈弓彈開的石子,嗖的一下從小洞裏竄了出去,直奔大街。它救不了玉姝,但是晏怵肯定可以。隻要它速度夠快,能在她被抓到之前趕過去!

狡氣喘籲籲鑽進郡南府的時候晏怵正被拉著喝酒。周圍都是年歲差不多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少爺公子,對他大難不死的經曆十分感興趣,纏著要他講在林峰山的事情。

“汪!”狡看見被一群公子哥圍坐著著冷著一張臉的晏怵,從來沒覺得這麼親切過。仰天長汪,飛身撲了上去。

晏怵心中不耐,滿腦子都是玉姝見到國師的熱乎樣,還有在他走之後她竟還返回去找那個男人,他們私底下一定在他不知情的時候見過!

想想就氣的他胸疼!

氣短胸悶的男人在人煙喧囂處默默的吃著暗醋忽然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下一刻一個小身影竄了過來。

盯睛一看,是崽崽!

晏怵立刻抬頭往門方向望去,粉紅丫鬟熙熙攘攘其中並沒有他想見到的身影。

“汪!”往哪裏看呐兄弟!隻有它來了好不好!狡心中焦急,又不好直言開口,冒著被踹開的風險,一口咬住了他的衣服下擺往外拉。

周圍的沒見過世麵的世家公子對著小家夥指指點點,好奇的觀望。

“雲青,這是你家的狗嗎?”雲青是晏怵的字,周圍一紫衣公子問道。他是晏府隔壁家督察院左督禦史的二公子,朱聽南,字令植。

“令植看錯了吧,這哪是狗啊,頭上長著兩隻角呢。”旁邊的藍衣指著它頭上兩個小小的角反駁道。

“……”

晏怵此刻沒心情回答他們,崽崽看起來很不安,咬著他的衣服好像想要把他帶到哪裏去,他的心髒驀然突突突跳的飛快,有種很不好的感覺。

他的臉色瞬間白了下來,落下手裏的酒杯,顧不上禮節,起身道了一句告辭便急忙轉身離去。

狡看他終於明白了它的意思,鬆開了口,轉頭跑在前麵,靈敏的在街上的人群腳下穿梭。

晏怵眼神緊緊盯著前麵的小身影,眉頭皺成了死結。崽崽自過來後一直呆在玉姝身邊,它一直很通人性,它現在這麼著急找他,肯定是玉姝出事情了!難道是上次害他的人再次出手了?上次的事情連他都防不勝防,事情做的更是蛛絲馬跡沒有……

他越想一分,臉色越難看一分,他強壓下去內心的擔憂,腳下又快了幾分。

晏怵的突然離桌,讓酒桌上的公子哥麵麵相覷。

“雲青今天怎麼這麼著急走?才喝了幾杯就這麼著急走了,以後娶了娘子還不被管的死死的。”之前把狡認作狗的紫衣公子第一個站起來緩和氣氛。

“說到這個雲青這次不是帶了個姑娘回來,向來不近女色的晏家公子可是第一次帶女子回家,我看離好事也不遠咯。”一個公子擎著酒杯,看好戲的眼神。

“哎,那個姑娘是雲青的救命恩人,當時雲青從山上掉下去就是她給撿回去的。我還聽說那姑娘可不一般,從小一人生活在深山老林裏麵,和群狼孤虎作伴,不至於茹毛飲血,但基本上逮到啥吃啥,晏家怎麼會讓這種女子進府。”另一個不同意,說出自己的看法。

“怎麼不可能,她可是救了雲青,晏府的未來的主子。當時晏老夫人拿出一盤子的金子要送給她,她一個銅板都沒收,那些錢可以夠她花上三輩子的了,她為什麼不要?可不是想要晏府欠著她的情,以後進晏府容易些嘛。”

“……”

在座的世家公子對晏怵帶回來的女人越談論越好奇,甚至差點要組團去一睹真容了。

“你們在聊什麼?這麼開心?”想要出來醒酒的國師大人聽到他們的談論內容,停下了腳步。

晏怵帶回來的女人,不就是那隻熊貓精嘛。

上一刻還在談笑的公子們,下一刻正襟危坐,如同麵對要抽背的夫子一般。國師大人不僅是他們父輩敬重的對象,也是他們心中無堅不摧的偶像。

“國師大人好!”少年們齊刷刷的站了起來,異口同聲鞠躬問候。

“不必如此拘緊,都坐下吧。”扈青竹麵上不顯,心中還是很受用的,笑眯眯的示意他們坐下,“你們剛才說什麼呢?我好像聽到你們在說晏家失蹤大半年突然回來的晏家公子?他今天沒來嗎,我怎麼沒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