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玉姝燒是退了,但是嗓子痛,咳嗽流鼻涕一個過程下來,一個月月過去了。
這一個月裏,晏怵滿滿的琢磨到了打獵的精髓,從一開始的一無所獲到後麵他逐漸可以抓到野雞野兔回來。他用竹子還特製了弓箭和彈弓後,玉姝的夥食種類愈發豐盛了。她躺在床上一邊咋舌於他強悍的學習能力,一邊享受著美好的勞動果實,圓潤的下巴又胖了一圈。
玉姝摸著軟嘟嘟的下巴,自娛道:“晏怵這不是在給她養病,而是養豬吧。”
說自己是豬還這麼開心的,她恐怕是第一個吧。
就在她捏著自己的肉考慮要不要減肥的時候,外麵有了開門聲,這個時間點正是晏怵打獵回來的時候。她忙拋開一閃而過的想法,跑了出去。
“你回來啊,辛苦了。”嘴裏說著辛苦,眼睛和手卻往竹筐子裏麵伸。“我來看看今天有什麼好吃的。。。這是什麼東西?”
竹筐裏除裏有一隻狸毛外,還躺了個狗??豹紋斑點還長著像角的狗。
“它能吃嗎?”她有些懷疑,她在這裏呆了幾百年,山上什麼動物花草她沒見過啊,這個東西絕對不是林峰山上土生土長的原住民。所以一時間她也不好判斷這東西能不能吃,好不好吃了。
晏怵用布遮住竹筐裏小小的一團,阻隔了她打量的眼神,“不行。”
為什麼?玉姝剛想問出口,轉念一想便通了,“也是它現在這麼小看起來也就幾個月大,還不夠填飽我的肚子的,讓它在長長也好。”
晏怵沉默,在她眼裏是不是除了人之外什麼都可以吃。
“不準打它主意,它不是用來吃的,我有別的用處。”晏怵告誡道,山裏凶猛的動物一直是他的心頭大患,現在冬天還安全一點,馬上開春了,出來活動的隻多不少。狗能看家護院,從小養的奶狗更加忠心,他沒指望這小家夥能擊退熊狼,能在危險來的時候叫喚兩聲就不錯了。
“為神馬?”玉姝不理解的看著把竹筐護的嚴嚴實實的人,“你不會要把它養起來吧,不是吧!你都養了老花和小白了,求你專一一點,不然它們會很傷心的。”
看她一副氣憤的樣子,為老花和小白打抱不平,晏怵心裏尋思著他們什麼時候關係那麼好了。“你不想吃它們了?”
“當然不想啦!它們多可愛多聽話啊,我怎麼會吃它們呢?就算以前我是有這樣的心思,現在我完完全全的沒有了。”玉姝搖頭擺手,就差對天發誓以證清白了。
哼哼,他護的那麼好,聽見外麵有些動靜都要出來看一眼才放心。一個院子不就她、他和它們嘛,他那個樣子,可不就是在防她。老花和小白她就坐等它們壽終正寢,這個小東西那麼小,她等不起!
“那最好不過了,以前是我小看你了,沒想到你的還是很有愛心的。那以後喂它們的活就交給你了,一天三頓,一頓都別給我少咯。”見她這麼喜歡,他便把喂養的任務給她好了,“有你這麼喜歡它們,我再養一個,它們也不會很傷心了。”
啥?啥啥?天來橫活砸的她有點懵逼,他們不是在討論要不要養這玩意嘛,她怎麼就被安排上了?是不是剛才風太大,她聽差了什麼??
見她一臉呆樣,晏怵在心裏一陣偷笑,吩咐道:“我去準備晚飯,你現在就把它們給喂了吧。”
玉姝:她要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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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貪吃的熊貓精不敢吃它們後,老花和小白不再像以前那麼害怕了。比如,現在它們竟敢在她要吃人的眼神下毫不顧忌的大吃特吃。
玉姝覺得自己很失敗,她現在在竹塢的地位是日不如一日了,連這兩個家禽都爬到她頭上了,可悲可泣啊。
她把剩下的菜葉子倒到了地上,蹲了下來,捋了捋長長的兔耳朵,不會好意道:“哼哼,你們可使勁吃吧,對,多吃一點,養養胖,等晏怵回家了,你們正好下鍋。麻辣兔頭,蘑菇母雞湯都是很補的,正好補補我現在的辛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