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難以置信,次數多了,也就信了,不僅信了,而且已經見怪不怪了。
不緊不慢地收拾了一下桌子,江美才淡定地問道:“朗沅,皮膚嫩的可以掐出水的姑娘找你做什麼呢?”
“啊?這個……那啥……”
朗沅一時間不知從何說起,話到嘴邊可就是說不出口。舒瑩理了理亂糟糟的頭發,趁那人放空之際,快速出手狠狠掐了她一把,疼的朗沅嗷嗷直叫。
此時上課鈴聲響起,朗沅大大鬆了一口氣,揉著痛處說道:“咿……下午第一節什麼課來著?舒瑩,把你抄的課程表給我看下。”
“滾!”
——
老師在上麵唾沫橫飛,朗沅在下麵如坐針氈。
糊弄的了一時,接下來呢?唉……
不行,不能打退堂鼓,光明在向我招手,未來在召喚著我,這一步必須踏出去。
既然不知道怎麼說,幹脆用寫的,委婉一點,應該沒問題吧。在心裏默默地打了幾遍草稿,琢磨了一下語氣,確定沒毛病了,朗沅才寫好紙條,丟給了江美。
朗沅側著身子,餘光瞄著她。
隻見江美一愣,然後轉頭看過來,非常疑惑的表情。看到朗沅點頭示意,才拾起紙條打開來看。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是的,人家沒當回事,繼續聽老師講課。
搞什麼,怎麼沒點反應?
朗沅開始度秒如年,心中更是預感不妥,完了,恐怕要出事。
好不容易等到下課,她端著笑臉就去找同桌搭話。
可江美“嘩”地滑下兩滴眼淚,然後趴在桌子上輕輕嗚咽起來。
接著,朗沅就接受了前排某位的嚴刑逼供,最終真相大白。
“你是不是早就想換了,嫌我聒噪?可我不想換,我喜歡和你同桌。”
朗沅很想誇一誇她,這“聒噪”一詞用的好用的妙。
可看著江美仰起臉梨花帶雨的模樣,她自然知道現下不是開玩笑的時候。速度從前排搜刮來一包手帕紙,抽了兩張遞給江美。
“我不是寫了嗎,這件事你拿主意,你說不換就不換,別哭了行不行?”
“江美?美人,笑一個可好,再哭爺要心疼了。”
“好了好了,把鼻涕擦擦……唉喲,多大的人了,哭成這樣!”
“等放學了,我去和她說啊,咱不換了。”
朗沅使出渾身解數,博美人一笑。
前排兩個人聽得雞皮疙瘩掉一地。
——
又過了一節課。
“那個,要不和我換吧,前後排也和同桌差不多了,左嵐秋應該會同意吧。”
說話的正是舒瑩的同桌,大家都叫她蘇蘇。
眾人:???
“其實……我……我……唉呀,不說了,反正我可以換就是了。”
這麼害羞?
其他三個人集體懵圈。
最後還是舒瑩先反應過來,一巴掌拍在她肩膀上,“好啊,我說呢,怎麼最近你總往陶樂樂那邊蹭。”
江美擦了擦眼淚,瞥了瞥剛才舒瑩指的方向,恍然大悟,又看了看朗沅,失望地說道:“重色輕友的家夥。”
“哪跟哪兒啊?不是說蘇蘇嗎,你連帶著我幹什麼?”
“別理這個重色輕友的家夥,我們接著說。”舒瑩滿臉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