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雷醒來是第二天下午,揉揉眼睛,才看清自己周圍的環境。一個不足三平米的小鬥室,放了一張單人床,再有窄窄的一溜過道。自己身下放了一床破褥子,散發著陣陣惡臭味。
張雷是過來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剛好不巧,因為昨晚吃的太多,昨夜又喝醉,身上沒蓋被子,睡了一夜著涼,有點拉肚子。
趕緊起來搖著鐵柵欄大喊:“有人嗎?來人呐,我要拉屎。”
喊了兩聲過來一個看守,提著警棍敲柵欄,“吵吵什麼?拉屎就在裏麵拉。”
土鱉愣了一下,轉圈看看,終於在床底下找到一個破盆,拿起來放在床上就開始,呼嚕嚕一陣響,那看守忙捂住鼻子逃之夭夭。
土鱉拉完,找不到東西擦屁股,就扯了那破褥子擦了兩把。下床後皺起眉頭,心道:果然很臭。轉而眉頭一擠,計上心來,端起盆子看兩眼,嘔的一聲又全吐了出來。登時稀糊糊的大半盆子,(靠,寫到這裏我吐了。)
搞定後土鱉一抹嘴,將盆子端起,奮力朝外一潑,一盆稀糊糊的黃白之物就通過柵欄飆飛出去,濺射到對麵牆上。
如此一來,隔壁也有幾個人,一見這架勢統統嚎了起來,都大叫看守來開門,說這裏太臭受不了。
很快看守回來,見狀臉發青手發抖,跑回去拿鑰匙,回來時身後還跟了兩名,都提了警棍,隔著柵欄看著土鱉。
土鱉見狀趕緊後退,等著對方開門。
門一開,土鱉就衝了出去,三個看守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被撞飛,摔倒在牆上落下。又因為牆上沾了糊糊,滑膩膩的站不起來,三個人都狼狽不堪,還是有個反應快的,按下警報器。
很快派出所裏的其他人都趕過來,三四個帶警棍的,兩個拿槍的,將張雷圍住,讓他雙手抱頭靠牆站。
張雷杵在原地不動,傻乎乎地看著他們,“你們幹嘛要抓我?我犯了什麼錯?”
一名警員大著膽子靠過去,捏著按鈕輕輕往張雷身上一放,劈啪一陣響,張雷眼睛一翻,暈死過去。
再醒來時,人就被銬在了椅子上,頭發濕漉漉的,顯然是被電暈,又用水澆醒。
麵前一張桌子,桌子後麵是兩個警員,一個四十多點,一個二十出頭,都是一臉嚴肅。見他醒來後先問,“姓名?”
“張雷。”
“年齡?”
“20”
“籍貫?”
“嗯?籍貫是什麼?”
“就是你是哪兒?”
“石板村的。”
啪的一聲,年輕人發火了,大聲斥責,“你給我老實點,少裝瘋弄啥,搞的火了有你好果子吃。”
老同誌擺擺手,和氣地笑笑,問道:“身份證呢?”
身份證?張雷這是第二次聽說這東西,悲哀地搖搖頭,“我沒有身份證。”
老同誌端起茶杯喝口水,繼續笑笑,“那好,聽你口音是巴中那邊的吧?”
“呃,對。”張雷像是遇到了老鄉,趕緊點頭。同時旁邊的年輕人趕緊記錄,完了不忘狠狠地瞪他一眼。
年輕人繼續問,“知道抓你來是為什麼嗎?”
張雷茫然搖頭,“不知道。”
“你是怎麼強女幹岐山臊子麵館老板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