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問包括一旁的牛頭阿傍聽得越發懵逼。
不就開辟一個世界嗎，怎麼萬古以來最難了？
“唉，這都怪老夫當初太過想當然，忘了人族本就是諸天本土生靈，自然也受製於天！”
“想要創造屬於人族的世界，便相當於重新創造一個諸天！”
“這就好比你本身處於蛋殼的保護中，卻非得從內部再造出一模一樣的蛋殼來取代它！”
“你說，能成功嗎？”
天度人皇的話令林天問恍然大悟。
“前輩的意思是，諸天本身就是人族之界，人族想要擁有自己的世界，唯有……掌控諸天界源，也就是，天道？”
眾人皇齊齊點頭，但皆是神色肅然，氣息沉重。
“不錯，道友果然一點就通！”
“我人族才是諸天的天選之子，雖然不知諸天萬界到底是自然生成還是由某位古老強大的存在創造，但毋庸置疑的是，若沒有萬族幹擾，人族勢必會成為萬物之主！”
“這種推論其實也有很多依據。”
天度人皇頓了頓，隨即眼神望向殿外，“自從諸天府時代結束後，諸天紀元開啟，我人族便再也沒有誕生過天道皇者！”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天道皇者的境界便被牢牢限製在十階，且還要受製於天道，從某種意義上講，不過是天道的傀儡而已！”
“一旦他們不再處於天道皇者的位置，便會從十階跌落！”
“換言之，界源之皇到天道皇者的路子其實就是一條死路！”
“但在諸天府統治時代，卻從來沒有出現過天道皇者受製於天道之事，每一代諸天府主皆可以按照自己的意誌行事！”
“因此，對比來看，天道限製大概率上講針對的隻是萬族，而非人族！”
“再看遠古時代，無論是天庭還是地獄，皆是來自於人族的偉大勢力！”
“因此，在參悟到這一點後，我便下定決心，將每一尊人皇的修行經驗與大道感悟統一起來，以充實人皇大道，早晚有一日，定然會有一尊人族強者證天道，真正掌控諸天萬界！”
天度人皇沉聲說道，語氣堅定，一如他的道心。
他與眾多人皇便是這麼一個紀元一個紀元的熬了下來，修補、完善人皇大道！
在某種意義上講，英靈塚牛頭馬麵收集萬道界源也同樣是在彌補人皇大道！
林天問微微點頭，他忽然想起了蚩老師，這位上一代的諸天府主當年或許不隻是十階吧！
“人族證天道與萬族證天道有著實質性的差別！”
太昊人皇繼續補充道，“萬族證天道不過以本界大道獲得天道認可，天道象征性的給其一些特權，修為什麼的終究隻是假象！“
“但人族證天道，卻是以諸天之子的身份去證道，無論是難度還是規格都是無法想象的難度！”
“如諸天府主們證的不過是殘缺天道，但渡劫也是九死一生，一旦成功，便是真正實在的修為，不受天道限製！”
“但哪怕是他們也無法真正掌控諸天，庇護人族！”
“我人族，要證，便證完整天道！”
“所以，補天勢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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