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曆代諸天府主發現了這一點，於是想出了個法子，那就是開辟諸天戰場，引起諸天生靈的無盡殺戮！”
“每一次諸天戰場的開啟，都會掀起萬靈之間的腥風血雨，強大的生靈死亡，這其中也包括聖人！”
文聖內心一顫，忽然想起了自己當初被擊殺的那一幕。
“弱小如兵王，強大至聖人，但凡隕落，都會成為天地間散亂的能量！”
“而這些能量隻要是在諸天戰場的範圍，那便不會流失或散去！”
“隨後，諸天戰場關閉，會進行一段時間的‘消化’，用於增強諸天天道，天道變強，對抗天外邪靈也更有資本！”
“等到消化過程結束，諸天戰場便會再度開啟，進行新一輪的能量收集！”
“文正，你現在，可明白了？”
藥王的話無疑在文聖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眸子裏盡是難以置信之色！
“這麼說……諸天戰場其實，其實就是個豢養牲畜之地，我們所有人都是被豢養用來增強天道的嗎？”
“哈哈哈……果真是應了那句，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啊！”
文聖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一種莫大的悲哀在心頭湧起！
以他的智慧此時很多困惑也終於想通了！
“唉，此言倒也貼切。”
藥王徐徐轉身，眼神複雜的望著自己的弟子，“曆代諸天府主皆是天道之皇，是天道的代言人，開辟諸天戰場也是他們與天道妥協後的產物！”
“但是為了萬靈，為了諸天萬界，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他本不想說出這些真相的，但文聖為了人族曾經都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他這個做老師的心懷愧疚啊！
文聖滿目哀戚之色，仿佛泄了氣一般跪倒在地，“明白了，明白了……”
“十七個諸天紀元便是極限！”
"也就是說，第十七諸天紀從一開始就不會再結束，或許諸天戰場會消失，但那種過去對境界的壓製之力卻不會再有了！”
“老師，這就是您在十七紀才拿出地獄傳承的原因吧！”
“也就是說，您其實早就清楚，過去的十六紀，無論是哪一個時代，人族不都不會有希望！”
“真正可以讓人族重新站起來的，隻有這一紀！”
“對嗎？”
他的聲音都在發顫！
這一刻，他腦海中浮現的皆是曾經與自己並肩作戰的戰友、兄弟、愛人！
但，沒有人告訴他們，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希望，終將會以悲劇收尾！
天道可以通過諸天戰場收割海量的能量，而萬族也同樣可以借助諸天戰場在人族身上壓榨！
人族一個又一個諸天紀的反抗，誕生一尊又一尊的絕世強者，卻終究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畢竟縱觀十六個諸天紀元，死的最多的還是人族！
“或許，諸天府主們都沒猜到，人族在後世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藥王語氣中盡是苦澀之意。
文聖卻仿若未聞，嚎啕大哭！
一尊聖人對人族的赤子之心在知道真相後，幾乎承受不住！
聖人泣淚，為人族眾生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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