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花,你知道麼?”北城的此時的聲音略帶蒼涼和對自己深深的譴責。
“嗯?”夏花實際也很想知道北城在國外的日子,可一直沒好意思問,這時聽到北城提起,自然馬上將耳朵豎立起來,想好好的仔細聆聽。
“我在國外的日子……很苦,苦到我曾想過自殺。”北城腦海中深深的回憶起了自己在國外的日子。
很難想象,一個隻有八歲的兒童在沒有人陪伴的情況去國外曆練,那是的北城是那麼的幼小,那麼的孤獨無助,可這沒辦法,隻因為他是顧家的獨生子,將來要繼承顧家全部的男人。
初到國外,下了飛機的時候,自己隨身的幾個保鏢被家族默默的叫走,留下了無助的自己在機場裏不停的哭喊。當時的我真的感覺自己快要瘋了,世界都黯然無色,我記得我哭喊的非常厲害,當時有很多路人看見我可憐,以為我是走迷路的小孩,都過來安慰我,並且詢問我的住址,我哭著說,我來自中國,是A省顧家的人,那時候我的聲音顯得十分嘶啞,淚痕還在臉上,路人們都為我感到可憐和惋惜,其中有個好心的老奶奶將我帶到機場的保安室,我記得那個老奶奶姓李。
北城停止了一下,此時他的眼睛已經慢慢濕潤,他將夏花書桌上的一杯水顫抖著手拿起,並且小小的喝了一口繼續說道。
在機場保安室的時間裏,是我認為最難熬的一段日子,當保安的機場廣播室宣布有個小孩被大人遺失在了機場時,我記得當時我的手緊了緊,似乎很擔心擔心,但具體的原因我又說不出來。過了很久保安室的門終於被敲響了,我當時激動的站了起來,眼淚再一次打濕了我的眼眶,我急忙向門口跑去,沒有經過那些保安的同意就打開了那扇門,可是門背後的場景讓我的心又一次得到了穀底,竟然是個送盒飯的,嗬嗬。
我在保安室生活了4天左右,那些保安都對我很好,似乎實在可憐我,隻是我心中根本不需要同情,那些詞彙對我來說太陌生了。4天之後我被送進了外國一所大學的孤兒院,到達孤兒院才發現,我竟然沒辦法溝通,因為我根本就不是那個國家的人。有可能夏花你會奇怪,為什麼保安都可以我溝通,嗬嗬,因為每個國家的機場工作人員都會多國語言,方便遊客溝通。
北城說到這裏終於笑了笑,因為他看見了夏花此時皺緊的眉頭,知道夏花在為了他擔心,心中那些不愉快不由得衝散了幾分,幸福迅速填補了上去。
如果說保安室是溫馨的家,那麼孤兒院一定是監獄。我沒辦法與那些孩子溝通,每天麵對我的就是他們不停說話的嘴型。孤兒院的老師似乎也對我特別不待見,每次給我的飯總是最少的,而且不帶我去玩那些娛樂設施,我當時能做的就是保持沉默,嗬嗬,想起來還真是可笑啊,在中國A省呼風喚雨的顧家之子竟然會淪落到那種地步。
夏花看著北城苦笑的臉,心中也不禁緊了緊,反手將北城的左手握住,發現,北城的左手心裏滿是汗水,似乎是過度的緊張造成的,夏花在心裏歎了口氣,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將北城的手握緊,握緊,再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