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泛冷的風輕輕的吹過樹枝,漸現枯黃的樹葉還依然昂然屹立,昏暗的夕陽斜斜的拂過大地,周圍的一切仿佛變長了許多,陽光懶洋洋的,好像缺乏了一絲活力,微風緩緩地吹拂著大地,細小的塵土緩緩上升,又緩緩落下,一切,在夕陽下都是那麼明顯,城市的喧囂好像暫停於此,一切是那麼寧靜,好像快要睡著的老人,慈祥又安靜,誰也不願打破這份難得的寧靜。在夕陽昏黃的垂幕下,兩條拉的長長的影子就這麼靜靜的貼在地麵,微微的晃動著向前挪動,顯得懶懶的,順著影子看去,兩個少年就這麼緩緩地走著。左邊的少年微黃的長發壓在一頂歪戴的棒球帽下,長長的帽簷斜斜的擋住半張臉,上身休閑的白色襯衫,下身一件略顯肥大的藍色長褲,一個灰色單肩包隨意的挎在肩膀上,微微駝著一點背,整個人顯的沒有一絲活力,但從露出的半張臉中,一切仿佛隻是幻覺,明亮的眼睛,充滿活力,不時流漏出的思考眼神說明著少年豐富的思想,仿佛一切就是這麼簡單,生活就是這麼簡單。再看另一個少年,黑色頭發不短不長,很是美觀,一身黑色風衣西褲,哢哢響的皮靴,幹練有勁,勻稱堅實的身體,一米八的個子不高不低,卻顯的那麼魁梧有力,整個人仿佛像一把出鞘的利劍,給人一種冷酷的感覺,有些剛毅冷削的臉龐,卻帶著一絲無奈玩味的微笑,黑色半鏡框的眼睛下的是一雙憂鬱的眼神,靜靜的看著前方,視線隨著長長的影子一晃一晃的,不時地皺眉思索,顯然在沉思著什麼,兩個人就這麼靜靜的緩緩走著,誰也沒有說話,有點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感覺。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夕陽昏黃的越來越深,影子被拉的已經看不清楚了,一陣微分吹過一片剛剛落下的枯葉,隨風緩緩飄落,左邊的少年突然站定,輕輕的從風中抓住了這片枯葉,微笑著扶了扶帽簷,對另一個少年說到:“哎,司馬,你今天的球踢的好爛,點球都飛了,真不知道你怎麼了呀,在想美女嗎?”說完也是不由得一笑,靜靜地看著被問及的少年。被稱作司馬的少年也停住了腳步,右手食指推了推眼鏡,偏過頭向右邊的一片別墅住宅區望了望,頭腦中不由想到了一個倩影,如果說是美女的話,她還真算是吧,想歸想,司馬還是偏過頭來回答到:“阿飛,王婧回來了,知道為什麼了嗎?”被稱作阿飛的少年愣了愣,也順著司馬的視線看向了右邊的別墅區,隨即不接的說到:“司馬,那為什麼這麼心不在焉呢,婧姐從美國回來了不好嗎?她這次回來還要回去嗎?”司馬笑了笑,拍了拍阿飛的肩膀說到:“她打電話說這次回來就不回去了,不過已經十月份了哦。”阿飛不解的看了一眼司馬,略一回味,突然間好像想到了什麼,說到:“對呀,婧姐要生日了,哦,我知道了,你肯定在想送婧姐什麼禮物呢吧?”司馬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阿飛見司馬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頓時放鬆了下來,隨即想到:“原來不是那件事,看來是我多想了。”邊想著,邊對司馬說到:“那我先走了,我也要準備準備禮物了,這可是婧姐的生日哦,下周見!”司馬輕輕點頭說到:“嗯,下周見!”隻見阿飛扭頭就從街道路口走了,而他之前抓住的枯葉也隨手丟了出去,緩緩地飄到了地上。隨著枯葉的緩慢落下,司馬慢慢的低頭,看著掉在地上的枯葉,低下頭撿了起來,就這麼靜靜的看著手裏的枯葉,眼神慢慢的飄忽起來,嘴裏喃喃到:“連阿飛都要去準備了嗎?阿婧,從美國回來,我又該送什麼呢?還有媽媽呢。。。”突然間司馬的眼神變得黯然起來,隨即眯了眯眼看了看落下的夕陽,又搖了搖頭,揉了揉臉上略顯僵硬的皮膚,大聲喊道:“司馬,開心點哦,阿婧回來了,準備禮物去,哈哈。。。”隨即隻聽一陣急促的哢哢的皮靴撞擊地麵的聲音遠去,慢慢遠去,中間還夾雜著陣陣笑聲。。。在這個人口負增長,計劃生育被禁止的時代,人口的數量仿佛一瞬間就降了下來,地球上的空間更多的空餘了出來,別墅也就如雨後春筍紛紛冒了出來,大雜院、公寓樓這些老式建築隻在一些及其貧困的地方才會出現,在這裏,別墅才是大眾建築!雖然是大眾建築,但有人的社會就有等級,有人的地方就有窮富,衣食住行就是最好的展現,總有富人與窮人的區別,總有一些東西是亙古不變的。順著街道走去,漸漸的出現了一片老舊的別墅區,相對於平整的街道,這片別墅區的路就好像被揉亂又鋪平的紙,看似平整,其實凹凸不平,雖然正確的行走沒有問題,但是到了雨天,地麵的積水卻是難以避免的。在夜幕漸漸降臨,淡淡的微光依依不舍的離開西方的遠端,微黃的燈光已經照了下來,北方的秋天,天黑的越來越早了。。。瘋狂奔跑的司馬漸漸的停了下來,就這麼靠在一根昏黃的路燈下劇烈的喘息著,伴隨著劇烈的喘氣聲,司馬推了推黑色的鏡框,嘴角慢慢咧出了一個迷人的微笑,輕輕的說到:“說實話,還是原來的隱形舒服呀,才跑了多遠,就要用手指推下鏡框,好麻煩哦,不過相比隱形,應該能戴好久吧,還是不錯的,至少能省一些錢。”沉默了一會,司馬扭頭看了看來時的街道盡頭,又望了望已經看不見的那片別墅區,歎了口氣,說到:“原來這麼晚了呀,是該回家了哦”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慢慢直起了腰,離開了靠著的路燈,拍了拍黑色的風衣,又抬起左手看了看表,稍微愣了一下,扭頭又看了一下那片別墅區,伸手推了推眼鏡,微微一笑的向前走去,傳出了一下又一下的哢哢聲。就在這片老舊別墅區,有一棟兩層別墅,白色的柵欄式大門還算新,但是兩邊布滿爬牆虎的圍牆以及略微顯露的一絲灰暗的暗紅色圍牆,就像無聲的訴說著他的曆史,穿過柵欄大門是一小塊花園,雖然沒有什麼昂貴的花草,但是哪怕是普通的雜草也被修建的及其平整,雖顯老舊的兩層別墅,也流漏出一絲上層人物的文化感,簡潔的牆麵不減優美,給人一種簡約的美感。就在這棟別墅的門前,一個黑色風衣西褲皮靴的短發少年停了下來,微笑著看了看二樓窗戶透出的燈光,從兜裏掏出了鑰卡在門卡刷了一下,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扭身緩緩關住,邊微笑的輕輕念道:“5、4、3、2、1”,就在1剛剛念完,突然間別墅的木門“砰”的一聲被猛地推開了,一道身影猛地衝了出來。司馬好像一點也不驚訝,反而直接扭了過來張開雙臂,開心的喊到:“小甜,老哥回來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