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坐在首領辦公室的萊特心裏揣揣不安。
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但是他不知道緣由。
他有些不安的捏了捏鼻翼。
中也和太宰今天去了東京。
咒術回戰世界世界線以及劇情才剛剛開始,正是簽訂契約的好時候。
再加上這個世界發生的變化引起了太宰的好奇跟興趣。
太宰跟中也就沒有再待在橫濱,轉而去了東京。
反倒是萊特,因為異能力的原因,最近一直待在首領辦公室,順道替那兩個不省心的打理港口mafia事務。
直到鄰近下午,工作一上午了的萊特準備休息一下。
剛站到落地窗前,他就看到有一個人從天而降。
萊特眼皮子跳了一下。
就看見熟悉無比的一個白色瓷器壺砸在地上,飛嘯騰空的鳥蛇在港口一片警報聲中竄出。
空中的人身形靈活動作帥氣的運用多比回響站在了鳥蛇身上。
那身影是相當的熟悉。
動作也是眼熟到令人發指。
那人抬頭間,兩人對上了眼。
萊特:.......?!
瞳孔緊縮。
隻此一眼我就確定了是我想找到人。
我愉悅的笑著,腳下步子卻不停。
沒有去管下麵聚集起來的黑手黨。
等待二次飛出的鳥蛇猛然襲向天空。
我腳踩鳥蛇閃身直接衝向了對麵。
手中幾張卡牌接連飛出。
無數子彈滑過我的身側,連帶著被爆破卡牌徹底破壞的玻璃碎片四濺飛散。
我飛身躍進。
投射下的陽光仿佛被碎片割裂開,不規則的反射在我與對麵人的臉上。
看不清他的神情。
不等對麵的人撤退,我急速貼近。
一拳擋住他襲來的手肘,翻身躲過掃堂腿。
屈膝向前,壓上全身力勁一把把他砸在了地上。
臉著地那種。
砸完我感覺自己通身舒坦。
他似乎沒想得到我會這麼出手。
頓了一下,硬生生連帶著我一起抬了起來。
翻滾躲過我企圖再次把他砸回去的手,借力重新站起。
沒等他的下一輪攻擊。
【速速禁錮】
直接讓他停留在了原地。
我緩步走向他,與他貼近的同時,手上槍口頂住他的側腰。
像之前的他一樣,伸出另一隻手輕輕替他抹去了臉頰上一道細小的血痕。
那是剛剛被破碎玻劃出的痕跡。
手指在他綁住的發絲間順了順。
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了啊。
“別來無恙啊,我的——”
我近乎感慨歎息般,語氣緩慢而又綣綣,剩下的字在舌尖滾動幾圈,還是說了出來:
“——同位體。”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倒也不必這麼熱情。”
聞言,我低低笑了幾聲。
若是以前的我,興許還會緊張。
但是現在,我隻能剩下滿心的躍躍欲試。
唔,不對。
還帶有那麼一些讓我自己都驚訝的惡意。
“咚——”
首領辦公室的大門被猛得撞開。
無數手持機械的黑西裝瞄準我。
冷酷而忠誠的站立著,時刻準備開槍。
“首領。”
後麵跟著緊急過來身披白大褂儀容有些頹廢的森鷗外。
看到我他驚訝了一瞬又快速收斂。
“你沒事吧?”
現在的我與這位同位體還是有些區別的。
不隻有身高。
還有氣質。
他有些長的頭發用發帶綁在了身後,並不緊反倒鬆鬆垮垮,剩下兩邊自然垂落的微卷銀灰色發絲。
帶著些許歐洲貴族的優雅貴氣。
這跟我之前見到的他還有些輕微的不同。
之前的他並沒有把頭發綁起來。
而我並不什麼變化。
我的頭發一直不長,垂落肩頭,還是那陰鬱厭世的氣場。
所以森鷗外等人能很快分清我們。
倒是他的叫法讓我驚訝了。
首領?
另一個我沒有否認,大大方方的應了。
抬手微壓,示意所有人不要輕舉妄動。
“真令人驚訝啊。”
沒有去管因為我的貼近顯得愈發警惕的森鷗外。
轉而言笑嫣嫣的仿佛沒有看到這僵硬緊張的局勢一般,在另一個我的耳邊刻意壓低聲線。
“另一個我。”
我知道森鷗外一定能看出來我在說什麼。
森鷗外會唇語。
但我不在乎。
果不其然,森鷗外的瞳孔微縮。
“他日一別,經久不見。”
我的笑容愈發燦爛,一字一句,近乎謂歎,
“當真是令我——”
“——輾轉反側。”
“——思之如狂。”
你的謀略讓我心驚膽寒。
你的設計讓我寢食難安。
既然來了,少不得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我萊特尤裏文可從不是什麼以德抱怨的大怨種。
話音一落,我眼睜睜的看著對麵的人表情僵硬了一下。
森鷗外的表情更是直接裂開了。
“不是,我說,”
他轉過頭看向我,眉頭微挑,
“這兩個成語不是這麼用的吧?”
我笑著頂了頂槍。
他從善如流的改口,
“好的,我知道了。”
他重新看向森鷗外,語氣從容平淡,
“我沒事了,你們退下吧。”
上位者的氣息再明顯不過。
“你們攔不住的。”
也不必再通知太宰和中也。
我睜著紅瞳,衝門口的人嘴角彎出一個弧度。
有些漫不經心的想:這倒是實話。
即便這麼多人都在這裏,我也有把握能夠全身而退。
森鷗外意味深長地掃了一眼我,識趣帶領所有下屬離開了。
大門重新被關上。
“現在可以放開我了?”
我沒有察覺到惡意與戰意,頗為無趣的放開了手。
他走向椅子,坐在上麵,語氣平淡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你怎麼來了?”
我看著他習以為常的動作,十分確信這個同位體已經當了很長時間的首領了。
瞧瞧這行為,沒有個把個月我都不信。
“我?”
“我也不知道啊。”
我漫不經心的敷衍他的問題,順便把還在死死扒住我衣服的嗅嗅放下。
又是高空飛行又是打鬥的應該嚇到它了。
“吱吱吱吱吱吱——”
嗅嗅邊嗅邊爬,最終在他腳邊打轉。
我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萊特伸出手抱起地上“吱吱吱——”亂叫的小寵物,極其自然的順了順它的毛發。
“哦?”
對於我的回答他沒有看我,隻是這樣反問了一句,
“是嗎。”
說是問句,語氣平淡的反倒像陳述句。
他知道了。
隻一個反問我就知道我敷衍他的回答他沒有相信。
他了解我就像我了解他。
對於我們而言,
撒謊沒有意義。
但是可以心照不宣的製止不想回答的問題。
這樣讓我很滿意。
畢竟我不想扒出來人家的底褲也不想被別人扒。
我如此想到。
這互相扒拉也不符合我的美學。
“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他這樣問我。
有什麼打算?
我能有什麼打算?
不就是吃他的喝他的花他的用他的睡他的(?)住他的
最後再給他搗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