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也沒說帶著希裏.維特去哪兒,隻說到了就知道了,逮著人腳步不停就往外走。

本來希裏.維特還想帶著嗅嗅,但是五條悟絲毫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直接用了瞬移,幾段瞬移堪稱眨眼間就到了地方。

……

這是一座占地麵積很大,模樣古樸又典雅的莊園。漆黑的柵欄式高門連同雕琢著鏤空花紋的牆壁上養育著肆意生長、生機勃勃的野薔薇。甚至於在茂盛的植株上還有色澤豔麗的花開的嬌豔欲滴。

現在可不是什麼薔薇盛放的季節,那些個花朵應該是假的。不過,在這裏能有造型這麼古樸的莊園還真是出乎人的意料。

看到那些花紋與野薔薇的希裏.維特頓住了前行的腳步,這些東西讓他想起來了一些不太美妙的事情。

於是他麵色古怪地反問:“五條前輩你帶我來這裏幹嘛?”

五條悟莫名其妙地轉頭看了一眼他,理所當然的說:“當然是有事啊。”

既然開口了五條悟也不再隱瞞,他雙手枕在腦後,大搖大擺的往莊園裏進,“我有一個任務在這裏。”

“快走快走,別讓人等急了。”

希裏.維特遲疑一下,還是跟著這位來往跟自己家似的大爺:“你的任務為什麼還要我跟著?”

又叫他來打工???

有沒有搞錯,薅羊毛也不是這麼個薅法吧?再這樣下去,他會禿的吧?!

五條悟降落的地點就在莊園門口上空,隨手落下之後,兩個人仗著腿長很快進入。

等到希裏.維特問出話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到了門口。

沒等五條悟回答希裏.維特就知道為什麼了,不遠處的噴泉邊站著的人就是答案。

或許對於希裏.維特來說,十年大概隻是一場長長而又繁雜的夢境,人醒了夢也就不見了。

現實卻猶如另一場光怪陸離的夢境,周圍人突兀的長大、緩慢卻又毋庸置疑地走向不同的終點。

好像隻有他被時間拋棄在了過去。

未曾成長的容顏,沒有絲毫變化的身體,連同塞著過去舊事的記憶……無一不在說明這一點。

希裏.維特活在過去與未來的交界點。

而對於經曆了漫長歲月的五條悟、夏油傑等人來說,他們確確實實度過了人生中近乎八分之一的時光。

在時間的偉力下,往日裏再鮮活的記憶也會褪色,再熟悉的感情也會隨之淡泊、甚至乃至於陌生。

希裏.維特眨了眨眼。

終於見到人的五條悟喜笑顏開,幾步上前:“傑!理子!”

夏油傑無奈一笑,招招手:“haihai。”

他又轉而看向希裏.維特,一雙微微眯起的紫色眼睛裏是細碎的笑意與高興,笑起來的時候一如希裏.維特記憶中的樣子:

“希裏,好久不見。”

天內理子見狀,搖了搖手裏的扇子:“你們可算來了。”

她的語氣很是熟稔,像是他們結識了很久,而希裏.維特隻是跟他們分別了幾天而已。

希裏.維特不由得再次眨了眨眼,嘴角勾出溫和的笑來,眉眼上揚。

故友重逢總是一件令人欣喜不已的事情。

“夏油前輩,天內小姐。”

“——好久不見。”

……

其實也沒有太多可說的。

夏油傑看到希裏.維特沒事就覺得已經是個驚喜了。

隨意閑聊幾句,夏油傑想了想還是問道:“咒術界那邊關於你的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

希裏.維特搖搖頭:“還是老樣子,沒什麼特別大的進展。”

夏油傑:“我也暗中借用詛咒師查了查,也沒什麼特別有用的信息。”

夏油傑調查這件事並沒有瞞著天內理子,她也知道些情況,聞言補充道:“線索很少,隻查到跟咒術高層有些關係。”

“這些我也知道,”五條悟托著下巴,“這件事情不簡單,更進一步的信息就連五條家的內部情報網都收集不到。”

“這樣嗎?看來很麻煩啊。”

希裏.維特喃喃道,沉思片刻又突然想起來今天他是來被“薅羊毛”的,不是來揭秘的。

“對了,五條前輩不是說有任務嗎?”

像是放棄了思考,希裏.維特義正言辭的轉移話題。

天內理子翻了個白眼,身上的矜貴淑女氣勢頓時掉了個七七八八,“要不是知道還有任務,我差點以為今天是個聚會了。”

聽這話的意思是這個任務是一起的?不是吧?什麼咒靈這麼大排麵??

三個特級咒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