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罵道:“你神經病啊!受傷了不看病,還敢爬懸崖。你要是死在白霧山,我白家寨豈不是又要背一樁冤名!”
要不是看他半死不活的,她早就一拳打過去了。
“四麵楚歌,哪敢隨便看病。你借我顆藥,日後還你。”
白薇沒好氣的拿了藥箱替他瞧治。
“你少給我嬉皮笑臉,我不白治,出手一百兩黃金,你不給,我鬧上你家,讓你的好嫂子付!”
白薇故意加重力道按他的胸口。
裴朗疼得齜牙忍痛。
“絕胎藥的事,我問過宋苓,她不承認。”
“她當然不會承認。她好不容易樹立的形象,怎麼可能因為一碗藥破壞了。”
“有沒有可能不是她?”
“嘶~”
白薇猛地加重力道,疼得他發出悶聲。
“你信她?”
“我隻是猜不透她的作案動機。”
“你也沒想過趙祀會是個人麵禽獸。”
白薇沒好氣的嘲諷,“裴大將軍,人心隔肚皮。整日裏對你稱兄道弟、笑臉相迎的人,極有可能就是背後捅刀子的對頭!這個道理你難道不明白?”
裴朗閉口不言,他當然知道人心涼薄,隻是抱著一點僥幸,希望裴家能夠好好的。
良久,他開口說:“我欠你幾個交代,日後慢慢還你。”
白薇收拾藥箱,絲毫不領情,“少給我畫大餅,我不吃這一套。我現在沒功夫計較陳年舊事,不代表我放下了。傷害過我的人,一個都逃不了!”
“等眼前的事塵埃落定,跟我回裴家吧。”
白薇斥道:“滾!”
滾之前,裴朗厚著臉皮討要,“再借我一樣藥。”
白薇忍無可忍,連人帶藥,一起踹出了院子。
裴朗拖著病身,在白英的好心救濟下,從白霧林下山。
“裴叔叔,還要打多久?”
白英偷偷看到廝殺的場麵,那叫一個慘不忍睹。害她連做了兩夜噩夢。
裴朗保證,“不會打了。他們很快就會撤兵。”
白英嘟嘴,“但願吧。”
團霧彌漫整片竹林,即使白天也伸手不見五指。
“找到路沒有?”
白茫茫一片中,對話聲忽遠與近。
“上次就是這麼走的。怎麼不對了?”
裴朗將白英抱起,示意白英不要出聲。放慢腳步尋聲探去。
“快找快找,耽誤了時間,藥效就過了。”
裴朗摸近,將白英放到樹旁,出手一掌一個,朦朧中將那夥人盡數敲暈。
“裴叔叔,好多人麼?”
白英舉著夜明珠走近。地上橫七豎八躺著裴家軍製服的人。
可這些人,裴朗完全不認識。
“叔叔,他們是山下的兵麼?”白英純屬好奇。
裴朗問:“白英,你信我麼?”
白英不假思索,“信啊!”
“這些人我帶走,不要告訴你娘。”
白英眨巴眼睛思考。
“行吧。可是這麼多人,你怎麼抬走?”
白英咧嘴一笑,“我來幫你吧。”
她高舉著夜明珠,另一隻手拿了小鈴鐺。叮鈴東隆幾聲,虎崽聞聲趕來,還帶來了她的老虎媽媽和朋友。
最近白霧林頻繁被破,虎群被放到這一片看守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