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慕莞還想阻止，可所有股東也都起身自覺的去拿票。
趙恒宇有些歉疚地看了看慕莞。
宋霆低低聲道，“嫂嫂何必這麼執著，我們本來就是自家人，老爺子接管宋氏，你也能安心照顧大哥，這不是一件兩全其美的事？”
“宋霆，你是怎麼好意思說這種話的？”慕莞表情譏諷，“好歹你能活到現在，是宋辰梟的功勞。”
宋霆莞爾，“所以我才更要幫大哥分擔。”
慕莞臉色都被氣青了，手攥緊成拳微微發抖，可是理智告訴她現在不能跟宋霆計較。
就在此時，票也被發放完畢。
所有股東開始不記名投票。
趙恒宇最後將票遞給慕莞，低著頭道，“慕副總，您要嗎……如果不要的話，就算作廢。”
趙恒宇知道宋夢寧對宋辰梟和慕莞，心存偏袒，他也很不想為難慕莞。
慕莞遲疑了幾秒，看到宋令錦得意地朝她頷首，她還是接下了票。
坐下來後，她拿著簽字筆，一筆一劃地寫了叉。
心中卻祈禱著，宋景雲快一點，再快一點。
很快，所有人的票都上交了。
隻剩下了慕莞。
股東們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宋令錦示意趙恒宇。
趙恒宇隻得上前，“慕副總……”
“我再想想。”慕莞握緊手中的票，還不死心想拖時間。
“大家都投完票了，即便你不同意，也不影響票數。”之前懟過慕莞的股東，冷哼一聲。
就在此時，慕莞手裏的票被宋霆搶了，“否票。”
“宋霆！”慕莞額上青筋暴起，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他媽……”
差點要爆粗口了。
她咬緊牙關，牙根都咬得生痛。
宋霆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怎麼了，這個票不對嗎？還是你回心轉意了，想改投？”
說完，宋霆將票一丟，瞥向趙恒宇，“還不過去計票。”
“哦，是！”趙恒宇連忙應聲。
第一票，竟然是唱慕莞的票，他有點沒反應過來。
慕莞自知已經無法阻止，隻能不甘心的盯著宋霆，臉漲得通紅。
“否票……”
“否票……”
然而，聽到趙恒宇唱的票，現場一片嘩然。
本以為除了慕莞一個“否票”，幾乎全場都會是讚成票。
可沒想到，慕莞之後，竟然還接二連三地出現了否票。
慕莞眼底爍動，握緊了手機，這才緩慢坐回了座位。
宋令錦和宋霆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宋令錦甚至親自拿起宋霆唱過的票，確認他沒有看錯。
票很快唱完，三十位股東，包括上宋令錦和慕莞在內，竟是15比15的平票！
慕莞暗自鬆下了一口氣。
“嗬。”宋令錦看到結果，不禁冷笑出聲。
他睨了眼慕莞，看到女人臉上同樣發白的神情，蒼老的手掌緩慢蜷縮。
果然是不能小瞧女人。
這些股東，先前都和他說得好好的，投票……居然有半數背叛了他！
“老爺子，平票，要重唱嗎？”
趙恒宇低聲請示宋令錦。
宋令錦揮手，“既然有這麼多人不服我，那我也不好舔著臉來幫忙。”
說著，宋令錦便要拄拐起身，趙恒宇連忙扶他。
他卻猛地避開趙恒宇的手，怒氣溢於言表。
“老爺子！我們需要你，宋氏也需要你！這票絕對是有問題的！我建議重新實名投票！”
剛剛愛說話的那位股東，又不嫌事大地開了口。
他一拍桌子，自然有同樣的股東跟著起身挽留宋令錦。
宋霆也道，“這票數既然不能決定，還是得重新唱票……”
“不用重新唱票了，加我一票，應該夠了吧。”
宋霆的話被打斷，會議室的大門被陸懷打開，宋景雲邊說邊邁了進來。
看到宋景雲，宋令錦的眼睛眯了起來。
宋霆的笑意也漸漸收起。
宋景雲，他們差點把這個人都忘了。
宋辰梟向來冷漠，但唯獨對宋司煥資助的這個養子，不是很反感。
可能是宋景雲臉皮夠厚，對宋辰梟夠舔吧。
在宋辰梟發展宋氏最關鍵的時期，宋景雲遠在國外幫了宋辰梟不少。
他的專業技能沒得說，也被宋辰梟壓榨得無怨無悔。
宋辰梟就喜歡這樣的人，能以他為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