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閻皺眉道:“這種程度的倒黴,天道也可以做到吧?”
野人笑道:“是的,但雍州鼎的絕對無常,可沒有這麼簡單。”
“我為何不稱其為倒黴?因為它的能力不僅限於倒黴,而是‘世事無常’!”
“‘最壞的結果一定會發生’,不僅限於死,實際上是因人而已的!”
“秦武王重傷染病而死,這就已經是最壞結果,不需要更壞。”
“但如果是刑天呢?也許他觸碰此鼎的瞬間,周圍的時空出現極低可能的大變動,他瞬間被放逐到亂流中。”
炎奴誒了一聲,目光灼灼地盯著雍州鼎。
“那確實好麻煩。”
他現在堪稱無敵,就算是奇物,他基本都不怕,能耐他何?
不過放逐到時空亂流等這類阻礙他夢想的事,就是他最不希望發生的事。
而這個鼎,觸之不祥,最壞的結果一定會發生。
野人凝視著炎奴:“所以我說,就算是你,也最好別碰。”
“恰恰是因為你太強,太無敵,所以碰它更惡心!”
炎奴撓頭:“惡……惡心?”
野人一臉牙疼道:“觸碰者越不爽的,它越來,越不要的,它越到。”
“越怕的結果,就越會出現,殺不死你,也惡心死你。”
“世事無常,人生皆苦,你不碰它,就永遠意識不到,它到底可以惡意到什麼地步。”
炎奴咧嘴,這特性著實厲害。
他前腳剛無敵,還在想世間一切奇物他都不慌了,準備煉化九鼎於一身。
結果後腳這雍州鼎的特性,就給他搞懵了。
炎奴繞著雍州鼎轉兩圈,還真就不敢動它!
“我現在是死亡狀態,它應該判定不到我吧?”炎奴說道。
可羅閻怕他強脾氣,連忙衝上去抱住他:“三思!三思啊!”
“這就是奇物啊,無奇不有。你雖然無敵,但還未到從心所欲的地步,慎重!”
炎奴說道:“此鼎放在地上,石頭空氣觸碰都沒有發生什麼,說明它也是根據生命判定的。”
野人搖頭說道:“不一定啊,這東西太不祥,我們測試很少,而你的情況又獨一無二太特殊,沒試過永遠不清楚。”
“不過,我們可以確定,此鼎是根據觸碰者的潛意識判定的,譬如秦武王,他認知裏不存在時空亂流這種事,最多就是鼎把他砸死,所以他隻是絕臏而死。”
“而你雖然是死物,但你的認知中同樣有‘最不希望發生的事’,有‘最壞的可能’。所以你應該還是可能會觸發。”
炎奴了然,石頭、空氣不觸發,是因為沒想法,沒認知。
他雖然是死物,但有認知,真不一定能繞過這玩意兒的判定。
炎奴笑了:“好啦好啦,我不碰它就是。”
“話說我若是覺得天道消失,是最壞的事,它是不是直接把天道給‘世事無常’了?”
野人攤手:“不知道啊……”
“至少尋常的幻念、自我欺騙,與鸞星的記憶篡改都是不行的。”
“它提取的是你真正意義上最不希望的認知,恐怕得有一種深度極高的心靈扭曲,才能騙過雍州鼎。”
妙寒當即上前,將幾口鼎收入道藏。
“我單獨給它分一個空間,此雍州鼎或有大用,但不是時候,如今盡量減少節外生枝。”
炎奴從善如流:“好嘞。”
妙寒又問野人:“你還有何隱瞞!”
野人想了想說道:“野人我知道的事多了,你直接問便是。”
“還有一口鼎呢?你要隱藏到什麼時候?莫非還想著反殺?”杜宇喝道。
野人一愣,反問道:“你們不知道秦國隻得到八鼎嘛?”
“秦昭襄王時,移周王室鎮國之器九鼎於鹹陽,途徑泗水,豫州鼎跳水逃跑,不知所蹤。”
“後來始皇帝一統天下,派人打撈,也是一無所獲,就連宛渠國民也沒有找到它。”
眾人都呆愣住,哈?豫州鼎見勢不妙,跳水逃跑了?
野人說道:“豫州鼎四足而方,為九鼎之尊,居於天下之中,本體就是鼎,為夏禹所掌。”
“其餘九鼎則是各種各樣的奇物,而之所以為鼎,都是它移植的!”
“豫州鼎不炊而自烹,不舉而自藏,不遷而自行,擁有靈性。”
“它似乎知道很多事,懂得趨利避害。若覺得所在國度庇護不了它,就會逃跑。”
“九鼎三代相傳,從夏到商,從商到周,都是豫州鼎帶的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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