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啥嘲風?”
炎奴早就第六感注意到自己身後有人,但卻是個凡人。
沒想到對方突然說話,他就回頭一看,是個邋裏邋遢的老頭。
蓬頭垢麵,衣衫襤褸,都是散亂的獸皮,頭發也亂糟糟披散,如同野人一般。
那野人說道:“你不是問是上古哪位先民的能力嗎?不是哪個人,而是一個物件。”
“其為陶塑,獸型,美觀威嚴,敲擊此物發出吼聲,可吸走對生靈的災禍,以自身承受。”
“得到它的氏族,認為此物能辟邪,還以它的形象為圖騰,謂之‘嘲風’。”
炎奴恍然,隨後好奇打量他:“你是誰?”
“呃哈哈,我就是個路過看戲的,英雄做大事,不用管我。”那野人微笑道,手已經握住了酒壺。
怎料炎奴竟然老實點頭:“噢,路過的啊。”
“……”那野人一怔,有一瞬間都給整不會了,搓了搓臉上的泥。
“伱是生活在這的炎帝後裔吧?”炎奴友善地笑道。
野人見他對普通人如此單純坦誠,感慨了一下,鬆開了酒壺。
隨後十分認真誠懇道:“我祖為第十代炎帝·信。”
炎奴眉飛色舞,指著自己說:“我是刑天啊,你們這的人知道我不?”
野人鄭重點頭:“我知道,我太知道你了。”
“第十二代炎帝·刑天,你終於來了。”
炎奴哈哈笑:“來了來了,刑天回來啦,炎帝回來啦,我來接你們啦。”
“待我搞定那隻鳥,拿到祖龍炁,就帶你們回神洲堂堂正正地生活。”
野人眼睛死死盯著他,笑容滿麵。
“想拿到祖龍炁,可不容易,九鼎已出,那鳥兒去北邊取‘冀州鼎’了,不如你去東南方,速取‘徐州鼎’。”
炎奴一想對呀,他跟那鳥糾結啥。
他們進來的地方是正東方,所以是青州鼎,現在自己的位置在東北方,剛拿到兗州鼎。
再看神鳥之靈所去的正北之地,以及野人所指點的方向,炎奴恍然大悟。
“哦,九鼎埋在這片大地的不同方位啊,那也就是說,我也可以去拿來用,看誰下手快咯?”
炎奴說著都樂了,之前還震驚神鳥之靈能操使九鼎對付他們,九大奇物特性配合,棘手萬分!
現在看來,還得一個個拿啊?那她沒機會了啊!
“徐州鼎在哪?老鄉你指一下具體位置!”
野人微笑地指向東南方一座山:“九鼎分布在大地的八個方位,徐州鼎就在那山上。”
炎奴拉著他的手:“太好了,你熟悉這裏,帶我把鼎都找著吧!”
野人咧著嘴,連忙擺手:“不了不了!英雄莫要拽著我,我就是路過看戲的,您自己去吧……”
炎奴感應到神鳥之靈已經又拿一鼎,當即也不勉強。
鬆開野人的手,瞬間紫光一閃,消失在眼前。
他直接傳送到野人所指的山上了。
然而,異變突生!
炎奴如遭雷擊!連反應的時機都沒有,瞬間靈魂破滅!
屍體從天墜下,如爛泥般滾落山澗!
等了良久,炎奴的屍體都一點動靜也沒有。
沒有複活!
野人眺望到這一幕,絲毫不意外,搓著臉上的泥暗道:“這也太好騙了,我都羞愧了。”
他拿起酒壺喝了一口,呢喃道:“徐州鼎的非雌者死,適應給我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