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炎奴不管其他分身,精準打到他,魚秧子驚愕到了極點。
若是尋常敵人,他掐指一算,就知玄機。
可逆天者天機混亂,算不了。
“跑跑跑!”
魚秧子再度遁走,剛一落地,身上就玄色一閃:“掩日神通!”
此神通位列地煞,能掩蓋天機以及一切掃描和感應。
“我就不信了……”
“唰!”炎奴瞬移到他們麵前:“魚秧子!別跑了!堂堂正正地戰一場吧!”
“……”魚秧子呆若木雞。
到底怎麼回事?
他瘋狂逃竄,瞬息百裏,時而躲到地底,時而化身動物。
可不管怎麼變,不管躲到哪,不管布置怎樣的障眼法,炎奴都能找到他。
每一次找到,都不得已交手一二,他不是打不贏,可他實在不敢再打下去,活生生被炎奴追得滿天竺逃竄。
“張辟疆道友,你不是說來嗎?”
張辟疆的聲音在他心中想起:“我在趕,我在靠……一炷香後,我會到摩揭陀等你。”
“一炷香……草!”
魚秧子目光如炬,心一橫,周圍時空扭曲的幅度極大,這是要大挪移了。
他這回打算不管不顧,直接跨越到月球上去,這樣炎奴就不可能跟得上來了。
“時空鎖連!”
然而,炎奴長出一條尾巴,無形的鎖鏈勾住他,同時如錨定在時空中般。
得到時空之力後,炎奴就覺醒了前世的時空鎖鏈,而且運用比之過去更厲害。
雖然錨定在空中,但卻能同時隨著大地慣性,如臂使指,不再像過去那樣,以超音速滑動。
“瞬移不了了……”
魚秧子臉色慘白,發現無法遁入時空。
不過他很快鎮定:“刑天,可否告訴貧道,你到底是怎麼定位貧道的?”
炎奴何其老實,既然對方誠心誠意地發問了,他脫口就說:“信號啊,你的位置在我心中始終呈現。”
魚秧子眼睛一眯:“不可能,仙人金身玉體,隻要我不想,就不會散發任何信號,而且我將自己的天機都屏蔽了,你怎麼可能感應得到我?”
炎奴歪著頭:“你帶著我家蟲後的女兒,她在我的信號網裏……”
“這……”魚秧子臉色極度精彩,仿佛日了狗。
竟然如此簡單,真是鬥法鬥暈了頭。
他一直都屏蔽自己,把自己隨身帶個小女孩給忘了。
魚秧子看著懷中拇指高的小女孩,神情複雜。
“把她交給我,我們好好打一場。”炎奴伸出手來。
魚秧子卻是搖頭:“刑天,你就是個災星。別害人了,修士逆天你或可庇護,但凡人逆天,就是找死!”
炎奴一怔,他想到在凡間逆天時的種種不快。
凡人對於天道而言,是可以完美掌握的,生殺予奪絕非玩笑。
“是麼……我總有一天,會重返人間,平定天下!”炎奴堅定道。
魚秧子眼睛一眯:“你不是要踢翻天道,自己成為天帝嗎?人間興亡,與你何幹?”
炎奴平靜道:“仙帝什麼的,我不在乎,我隻要天下太平。”
魚秧子臉色一變,呢喃道:“太平道……”
隨後麵色古怪地看著炎奴:“你竟是這樣的刑天……先秦諸子定會派人來找你。”
炎奴撓頭:“什麼陷阱珠子?”
“……”魚秧子沒有多說。
隻是意識到所謂刑天,沒有仙宗之人流傳的那麼邪惡。
其心思單純,不會騙人,所追求的誌向,不過是又一個南華,又一個先秦諸子。
“悔不該回神洲……唉。”
魚秧子哀歎一聲,受限於禁製,他隻能把這渾水趟到底了。
“我不會再給你任何力量,你若能殺我,就試試看吧。”
說罷,他左手的手鐲玄色一閃,使出神通,整個人頓時變成一條大鯰魚。
撕拉一下,他扯斷自己的身體,脫離了時空鎖鏈。
隨後又變回仙人模樣,遁入虛空,挪移離開。
“你竟然送我一截身體!”炎奴一樂,將那半截魚身握在手中,想從中得到仙體與仙力。
可緊接著就錯愕了:“啊?真是魚?”
另一邊,魚秧子逃到一座大城上空。
城池人滿為患,彙聚了眾多軍隊。
此乃天竺北部的摩揭陀氏族地盤,是近些年才崛起的邦國,國王旃陀羅笈多,天縱奇才,是天竺的一名天命者。
魚秧子掐指一算,就知道這人將會一統北天竺,締造一個在天竺這破地方非常罕見的大型王朝。
但這不關他的事,手鐲玄色一閃,他又變成一名天竺人,混入街道中。
此乃他仙寶的神通,位列天罡,正是胎化易形!
可自身變化周天萬物,不會被任何方法識破,因為這神通屬於真身型變身,猶如打娘胎裏就是這樣一般。
所以他之前變成魚,就算留給炎奴一截身體,也沒有關係,那真的是一條魚……
“賣瓷器了……東方的瓷器!”魚秧子隨便抖了一張布,不知從哪裏取出幾件精美的瓷器,擺在上麵,自己則席地而坐,擺攤叫賣起來。
而那拇指大的小女孩,也被他用掩日神通,屏蔽了一切痕跡。
剛做完這些,炎奴就到了。
百丈金蟲,遮天蔽日,猙獰凶相,震怖全城。
“魔蟲!是魔蟲!”
城中的天竺人驚悚嘶吼,似乎見過類似的魔怪。
原來此城彙聚如此多的軍隊,正是隔壁的城市,被一波可怕的血色蟲海攻陷。
國王召集了所有的強者與部隊,在此構築防線。
“不……不是血色蟲海嗎?怎麼殺來這麼大一隻金色巨蟲?”
……
p.s: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