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炎奴攪碎雲天,見確實沒有什麼敵人,便落了下來,砸死一片。
但他沒有再出手,隻是看禿發戰士個個凶獸化,煞氣恐怖,常家軍難以剿滅,便給他們一一加持了地脈之力。
人家是氣勢壓製,炎奴直接重力壓製……
霎時間,禿發戰士慘叫著,背負數千斤重,與常家軍大戰。
最終,大旗倒下,最後一名禿發族人,渾身浴血,雙目失神。
“你到底是什麼人……讓我禿發氏死個明白。”他詢問炎奴。
炎奴脫口道:“我賤民啊。”
“……我是說,你的來曆……”
“哦,我茶山村的。”
“……”
那最後的禿發族人嘔吐一口血,眼角留下絕望的淚水。
他看著折斷倒地的飛燕大旗,不甘道:“我禿發氏……竟要亡在一個傻子手裏……”
炎奴傻不一定是真的傻,但強卻是真的強,徒呼奈何。
一名跪地的士人,拔劍而起:“放肆!敢辱罵大仙!”
他一劍刺進禿發族人胸膛,後者怒目而視:“伱也配殺我!”
這最後的戰士,硬頂著長劍,跨步向前,直沒入柄!
卻反手一刀,殺了那士人。
他還沒停下,又揚起屠刀,砍殺今日之前都還追隨他們的士人。
“你們死也是我禿發氏的鬼,我禿發氏說到做到!”
“大仙救命啊!”殘留的士人呼喊。
炎奴好奇地看著,卻沒動。
常鼎文正要派人上去殺死那禿發戰士,後者卻咆哮道:“鶯燕犬羊之國!”
隨後一股極致蔑視的刀意迸發,他踏入了驚世行列。
士兵將其團團圍住,卻不敢向前。
那戰士殺光士人,走近炎奴,刀意絞殺進炎奴腦海,炎奴眉心裂開一道血色刀痕,隨後就把這些絞殺進來的刀意,盡數收藏儲存。
“請讓我死在漢家子手中!”他攻擊炎奴,自然是想死在炎奴手中。
然而炎奴聽了認真問道:“誰是漢家子?我上哪去找他?”
“你就是……”那戰士嘴角抽搐。
“噗嗤!”炎奴抬手一槍,將他砸爛,大地都為之龜裂。
……
兩日後,高密城中,前線還沒有消息傳來。
妙寒坐鎮高密,練習術法。
但因為炎奴他們,是孤軍深入數百裏,中間隔斷無數敵人城池、塢堡,消息流暢不通。
所以在高密視角,殺進東萊郡的那支軍隊,直接失了聯係。
不過妙寒並不慌,現在他們的隊伍中,也有正經的修行者,蘆薈真人雖然才神識期,但煉器和符籙懂得很多。
像什麼紙鳥傳訊,飛符傳音,他都會。
出征前蘆薈就製作了幾道傳訊符令,傳訊速度極快,和聲音傳播差不多快,可以主動使用,也能被動使用,如果炎奴出了大事,他們這裏會收到消息。
沒有消息,恰恰是一切順利的意思。
現在估摸著已經滅掉禿發殘滅,正在掃蕩各地,一一收複城池,甚至已經在善後收尾了。
這日,妙寒正在練習術法,忽然,肖遙牧湊上來:“到時辰了。”
他和妙寒的身上黑紋越發彌漫,於是妙寒點點頭,打開一塊玉盒,隻見裏麵裝著鮮活的血液。
這正是炎奴的血,不僅如此,還如樹狀圖般浮現著黑紋,乃是炎奴注入了大量巫毒在其中。
妙寒微微紮破手指,指尖飄著血珠,在上麵輕輕點了一下。
頓時毒性重置,肖遙牧如法炮製,妙寒便將玉盒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