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此功如何練,從何來,誰創的,就不必多問了,以免惹人不快。
武林中大多數神功絕學,都是這樣,隻流傳個名字與特征,真正的秘辛隻有使用者知曉。
青年默默記下,行禮感謝炎奴:“此番多謝兄弟救命,請問恩人名諱!”
“我叫炎奴。”
“伱姓嚴?什麼閆?”青年聽這名字有點怪,不像是大名,倒是乳名叫‘檀奴’、‘胡奴’的有很多。
炎奴眨巴眼:“雙火為炎,我姓薑。”
青年點點頭,他看出來炎奴比自己小很多,再次行禮道:“原來是薑炎老弟!在下黃靄,黃半雲。”
炎奴有點奇怪:“你怎麼有兩個名字?”
黃半雲一愣,想到炎奴是山野之人,便也不在意,當即一笑:“在下字半雲,薑老弟稱呼我表字即可!”
炎奴爽朗一笑:“噢,表字,你好!”
“啊?”聽了這稱呼,黃半雲差點抑鬱了!
肩膀上的猴子,手舞足蹈,拍手大笑,發出哢哢怪聲。
黃半雲哭笑不得地擺手:“不不不,別叫我表字……呃,我的意思是說,你叫我半雲就行。”
“半雲,我記住了,多謝你的槍。”炎奴把長槍遞還給他。
黃半雲看著這把家傳的玄鐵槍,猶豫半晌後說道:“救命恩情無以報答,這杆玄鐵槍在兄弟手中大放神威,我之前說贈予兄弟,此刻定不能反悔,還請收下!”
“這不是你父親的槍嗎?”炎奴驚訝道。
黃半雲神情悲傷:“我父乃昔日青州八俠之一,十六年前與諸多遊俠結伴除妖,來此旗山,卻是死在犬妖手中。”
“家父遺物本不該送人,但今日一戰,我連一頭靈犬都殺不掉,何談找那旗山犬妖報仇?我也許永遠都追不上妖怪的腳步,與其此槍在我手中蒙塵,不如送給恩人。”
“恩人身負絕學,他日必然名動江湖,若有意,或可斬殺此妖……”
他意氣消沉,似乎覺得今生報仇無望,不禁萌動心思,反將希望寄托於炎奴這種身負‘垂治真炁’神功的少年。
“旗山的大犬妖,到底有多厲害?”炎奴一邊走,一邊好奇詢問。
關於旗山犬妖,他知道的僅限於小時候聽得故事,具體多厲害根本不清楚。
黃半雲跟上,嚴肅道:“他盤踞此山十六年,劫殺附近的村民和路人……可謂吃人無數,成了氣候了。”
“但實不相瞞,具體多厲害我也不知道……”
炎奴疑惑道:“我看附近的村莊還好啊,村民並沒有太懼怕此山的妖怪,聽說這犬妖最近幾年消停了,是為什麼?”
“嗬嗬……”黃半雲忽然冷笑一聲:“費縣城中,來了一位半仙,號曰‘烏龍老道’,賣‘卻妖符’,讓村民掛在家門口。至此之後犬妖就再也沒進過村,都隻掠走沒有符的路人。”
說著,他從懷裏掏出了幾塊桃木符。
炎奴恍然:“我在附近的村莊見過,家家都掛著這種桃木符,原來此符這麼厲害,保護了百姓安寧!”
“厲害?假的!”黃半雲氣憤地將桃木符都扔到地上,咬牙切齒。
“假的?”炎奴眉頭一皺。
隨後也意識到,姐姐也去了那村莊啊,見到這符一點反應都沒有。
黃半雲憤然道:“我就是被蒙騙了,以為此符有用,才迫不及待入山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