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王煊堅毅的眼神,情緒有些動容。
他們雖然是平民百姓,但也是生活在京城的,聽說過王煊的名號。
聽說王煊一直以來,都為國為民,淡泊名利,不畏生死。
不過大部分的百姓,還是不能信任王煊。
他們被剝削慣了,才不相信真有官員,替百姓主持公道的。
“什麼淡泊名利,定然都是騙人的,這些當官的都是一個樣,少給我們吃一口,錢不就都是他們的了。”
“就是,什麼王煊,我可沒聽說過,要真能為我們做主,皇帝幹嘛還讓他監管建造。”
眾人怒吼,都不相信王煊。
認為他隻是虛偽,想落個好名聲。
王煊也不解釋。
畢竟他是監管,會被質疑,也是正常的。
他看了一眼剛才打人的小官。
“你。”他指著他,“去自領50板,領完罰以後,跟小工一起搬水泥。”
聞言,小官整個臉色都黑了。
“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啊!小人隻是一時失手,而且那不過是個充公的賤民……”
話還沒說完,王煊朝著他瞪了過去。
“那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有家,有父親,有血有肉!就這麼被你活生生的打死了,本官沒有殺了你,已是恩賜!”他厲聲喝道,眼中帶著肅殺之意。
這眼神,把小官嚇得麵色鐵青,頓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旁邊的侍衛,押著他去領板子了。
王煊看著小官手中的皮鞭。
“從今以後,誰也不能對幫工動輒打罵,如若被本官見到,統統去領板子!”他厲喝道。
眾官兵皺起了眉頭。
“王大人,你確實是監管沒錯,但是這管的未免也太寬了些吧?”官兵不耐煩的說道。
“這些都是一些賤民,要是不抽兩鞭子,他們根本就不會幹活兒,他們要是躺著不肯幹活兒,我們還打不得,這怎麼收拾?”
“是啊,照這種辦法,這些賤民都沒法管教了。”官員們不滿的抗議起來。
王煊抬眸。
“身上帶著傷,難道能動作更快嗎?”王煊瞪了他們一眼。
這一鞭子下去,皮開肉綻。
帶著這麼重的傷口,流著血,能動作利索就奇了怪了。
這種方式,隻會使其更加嚴重罷了。
眾官員閉上了嘴,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反駁。
“可他們確實懶惰,不肯幹活兒。”有人小聲的抱怨。
王煊冷笑了一聲。
“怎麼不問問,他們吃的是什麼?”王煊看向眾小官,“小工的夥食克扣下來,不就落到你們口袋裏了,這般中飽私囊,好大的膽子!”
他大吼了一聲,不少人都被嚇到了,低下了頭。
王煊眯著眼睛。
“小工吃的是什麼?”他問道。
眾官員麵麵相覷了一眼,不敢說話。
“你說。”王煊指著剛才說話的人問道。
那人有些害怕,咽了咽口水。
“兩個饅頭,一碗粥,還有一碟鹹菜。”他悶聲回答。
“你們當本官是傻子嗎?!”王煊厲喝了一聲。
身後有百姓發話了。
“這兩日,我們隻喝了清粥,而且那粥同水一般,連米粒兒都能數清楚,更別談什麼鹹菜和饅頭了。”有人開口說道。
他們一個個饑腸轆轆,肚子咕嚕咕嚕的作響。
每天吃那麼點,實在是承受不住,這麼高強度的勞作。
王煊看向剛剛回答的官員,他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大人……大人,這不是我們能管的,這是馬尚書安排的啊!大人饒命啊,卑職可受不住50個板子。”他跪下求饒。
王煊懶得理他。
“欺瞞就是罪過,拉下去,50板子。”
在一陣撕裂的慘叫聲中,官員被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