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讓薑森和左小靜沒想到的是,鞏偉卻像是受到了嘲弄一般,微微有些激動的說道:“你這話說的不對!這不是工資多少的問題,我身為國際刑警,有義務打擊罪惡,保護普通人的生命財產安全!那些富豪雖然有錢,但不是我見死不救的借口。”
薑森淡淡道:“我沒有讓你見死不救,隻是說這是目前的最優解!你如果一意孤行,害死了那些人質,那你所謂的保護普通人的生命財產安全,就是個笑話。”
“你可以不去,但我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看著甫光肆意妄為。”
說完鞏偉便拿著槍轉身離開。
薑森朝左小靜使了個眼色。
左小靜被稱為殺手之王,自然不是吹的,無聲無息的追上身手過人的鞏偉,在他反應過來之前一個手刀剁在了他的後腦勺上,鞏偉一聲不吭的倒了下去。
隨後左小靜不知道從哪裏摸出碳纖維繩,再次把他綁成了一個粽子。
薑森咧嘴笑了笑說:“你先睡一覺吧,睡醒後什麼事都沒有了。”
左小靜說:“這不符合你的性格。”
左小靜的意思是,換一個人薑森根本不會說這麼多廢話,早就一刀宰了。
薑森說:“雖然他有些自負,但不管怎麼說,都是一個好人!跟我一樣。”
左小靜看了他一眼。
薑森不想為自己辯解,也不想解釋。
他自己知道,自己其實也是一個好人,隻是不那麼純粹而已。
當然,未來他會變成什麼樣,他自己也不知道。
因為對於這個世界的人而言,兩件事是確定的,一件事是出生,還有一件事就是死亡。
中途可能會有無數的意外,但最終卻都奔向同一個地方——墓地。
那個跟紙巾盒差不多的盒子,是他們永恒的家。
當死亡後,他們會被蓋棺定論!
但是他不一樣,在死亡之前,永無止境!
也許在這個世界他是個不那麼純粹的好人,下個世界他就會蛻變成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誰知道呢?
……
賭場大廳裏麵,甫光苦等之下,一直看不到薑森出現的身影,內心也開始焦躁不安。
數次通次廣播喊話薑森,讓他快點離開郵輪。
可惜薑森一直沒有現身。
僵持了一個小時後,甫光最終還是決定按照原定計劃執行。
隻是稍稍更改了一下。
原本他打算,把這1000多個有錢人全部都洗劫一遍,但是現在為了加快速度,所以最終從裏麵選出了最有錢的100多個富豪。
讓他們用電腦轉賬,或者挨個給公司裏打電話,讓他們給國外賬戶彙款。
這100個富豪,平均每人敲詐了100萬美元左右。
100個富豪,就是一億美元。
這在七十年代中期,絕對是一筆天文數字。
從下午2點一直持續到淩晨12點多,錢終於全部到賬。
甫光心情也是格外興奮。
他沒想到這次竟然這麼順利。
而跟甫光興奮心情不同的是,那些被敲詐的富豪,基本全是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
100萬美元,對於他們來說絕對算是一筆巨款了,甚至有些要傷筋動骨。
畢竟他們不是香江十大富豪那種級別,隻是普通富豪。
很多因為急著要錢,不得不讓家人把公司以及家庭優質資產抵押給黑澀會開的金融公司,目的就是為了盡快拿到錢。
按理來說,這麼多富豪公司集體套現,集體向境外銀行彙款,應該會引起香江ZF的高度重視。
但事實是並沒有,原因有很多,最重要的當然是“劇情殺”。
是整個大世界意誌導致的。
拿到錢的甫光用衛星電話聯係上補給船裏幾名剩餘的屬下。
然後甫光讓剩餘40多名手下,分批乘坐郵輪上的快艇離開到補給船上,同時還帶了四五十名人質上船。
防止沒有了人質後,薑森會在船上攻擊他。
畢竟從了解到的信息來看,薑森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而且手段詭異多端。
整個撤退過程甫光算計得都非常好,也沒有出現任何紕漏。
不過往往沒有紕漏的時候,紕漏就要來了。
甫光為了防備薑森,是最後一批上船的,手上一直捏著鬆發式爆炸裝置,真得是非常的小心謹慎了。
不過當甫光站在棧橋口,等著快艇過來接他的時候,迎接他的卻是一梭子子彈。
噠噠噠噠——
甫光十幾歲就參加童子軍了,1942年大馬被日苯占領,他加入馬共,在英國人的召集下成立了抗日軍,進行抗日遊J戰。
45年日苯投降後,馬共開始轉為反英殖民活動,進行罷工、罷課等活動,與英殖民ZF關係緊張,最終導致馬共被認定為非法組織遭到取締。
而馬共也從和平鬥爭轉變為了武裝鬥爭,再次走進森林,展開了曠日持久的遊J戰。
到今年,已經持續整整30年。
在這三十年裏麵,甫光經曆了無數的槍林彈雨。
第六感在生死邊緣磨練下,變得十分敏銳,當子彈掃射過來的時候,他立刻朝著旁邊撲了過去。
不得不說,他的反應確實很快。
但畢竟是在猝不及防之下,根本沒有想到快艇上的心腹手下,會朝著自己開槍,而且還是近距離下,雖然躲過了臉部、胸口等關鍵要害,但是腹部還是被子彈射中了。
近距離下被AK47子彈射中,可以想象是什麼結果?
鮮血汩汩的從肚子裏流出來,腸子都流了出來。
而這一幕恰好被遠處一直觀望的薑森看到。
他跳下三層高的甲板,飛一般的朝著甫光跑去。
甫光躲在棧橋側麵的角落裏,他想跑開一點,但是此時他根本無能無力,子彈洞穿了他的小腹,鮮血的流逝讓他整個人都變得綿軟無力。
但是相比於身體上的痛苦,甫光此時臉上卻充滿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巨大失落。
他是真得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被最信任的屬下算計了。
拿起掉落在一旁的對講機,打開後用馬來語虛弱的問道:“為……為什麼?”
對講機裏麵傳來一陣哧啦哧啦的電流聲,緊跟著裏麵傳來了一道愧疚的聲音,“對不起光哥,我也不想這樣。
兄弟們跟著你打了一輩子的仗,他們真得累了,想歇歇了。
上個月大馬ZF跟我說,隻要我們投降,以前的事情可以一筆勾銷。
正好,現在有了這筆錢,兄弟們可以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了,而不是像個老鼠一樣,待在潮濕悶熱的雨林裏麵,整天被人攆的東躲XZ。”
甫光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
他以為所有人都跟他一樣,血還是熱的。
沒想到,早就冷掉了。
“你……你們不知道銀行賬號……”
“別傻了光哥,賬號和密碼我早就背下來了。”
對麵的人好像要把這些年受過的委屈全部發泄出來一樣,對著對講機咆哮道:“你知道你最大的缺點是什麼嗎?就是太自負了,以為可以控製一切,其實你什麼也控製不了!
你知道我們為什麼會戴麵罩嗎?因為這件事之後,我們想過正常人的生活,不想以後被人認出來是劫匪,隻有你傻乎乎的,會戴個墨鏡在那裏扮酷。
當然了,你可能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過正常人的生活,因為你的腦子裏隻有打仗!”
甫光原本想罵對方,可是最終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心髒一陣絞痛,對講機從手心裏麵滑落。
薑森及時衝上來,在左手鬆發式爆炸裝置脫落之前,直接收入進了背包裏麵。
等了幾秒鍾,遠處的賭場大廳裏並沒有傳來爆炸。
薑森鬆了口氣。
他早就知道,所有物品進入空間背包之後,會一直保持原來的模樣,就像一碗熱騰騰的米飯放進去,熱氣也會凝固住,好像丟進了次元世界一樣。
但是這一次有些不一樣,畢竟是鬆發式炸彈,萬一收進背包裏後按鈕還會繼續彈開呢?
轉過頭朝甫光看去,發現跟印象中那個說“兄弟就是拿來出賣”的於龍光,有六七分相似。
不過他的屬下倒是很好的完成了“老大就是用來背叛”的這句話。
給甫光狠狠的上了一課!
甫光看著薑森,氣若遊絲,但嘴巴不斷的顫抖著,好像有什麼話要說一樣。
薑森手一翻,手心裏麵多穿一罐藍色針管,直接在甫光的脖子上紮了下去。
這是他之前從黑市購買的,美國剛剛研發出來的的強效腎上腺素針,1500美元一支。
其實係統裏麵也有腎上腺素針,一支隻要5點積分,但是他可不會給甫光用,給他用1500美元一支的艾美瑞肯產腎上腺素針,已經非常奢侈了。
要不是想聽聽他的臨終之言?他才不會給他注射呢。
1500美元一支的強效腎上腺素針不是吹的,本來瞳孔已經開始擴散的甫光,居然再次回光返照,瞳孔又收縮了起來。
他伸出顫顫巍巍的手指,從上衣胸口處的口袋裏掏出一張打印紙條,塞到薑森手裏,氣喘籲籲的說:“便……便宜你……你了!”
薑森打開紙條一看,上麵是一串長長的銀行號碼,底部還有一竄長達13位數的密碼。
他心裏頓時一動,想到了什麼。
然而還不等他詢問,餘光看到甫光竟然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暗紅色的按鈕。
他想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甫光直接按了下去。
三秒鍾之後,海麵上的補給船爆出一團紅光。
轟——
一團小小的蘑菇雲衝天而起。
橘紅色的光芒照亮了半邊天。
緊隨其後,一股強烈的衝擊波從海麵上襲來,吹得棧橋上的薑森衣衫獵獵。
海麵上激起了一陣浪潮。
浪潮過後,海麵上的補給船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當然也包括船上的劫匪以及人質。
甫光看著海麵,笑容凝固在了臉上,死了。
“臥槽——”
薑森看著空蕩蕩的海麵,一時間有些無語。
這個甫光還真TM說到做到,他是真沒打算活著離開啊。
不過他要是早知道甫光身上還有一枚引爆器,肯定不會給他注射腎上腺素了。
果然啊,好奇心會害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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