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酒輕微醉人,趁她們吵鬧,秦禦起身去洗手間,陸燃看她出去,迷糊糊也跟了出去。
秦禦洗完臉,抬頭在鏡子裏看到微醺的陸燃。
她的臉紅紅的,頭發有些淩亂,呆呆看著鏡子裏秦禦的臉,跌跌撞撞地從後麵抱住了她“崢崢,我好開心呀……”
秦禦掙脫開,把她塞進廁所,自己則坐在幽靜的長廊上等著。
陸燃出來後好像清醒了一些,看到秦禦坐著,她自己也過去規規矩矩地坐好。,
兩個人就這麼安安靜靜地坐著,過了一會兒禦轉過頭,問她“你非要和阿靜上一所高中?”
陸燃腦子裏昏昏沉沉,沮喪歎氣“唉,我不知道我行不行。”
秦禦看著她落寞神色,心中一緊。她慢慢伸出手撫向她眉心,試圖揉開陸燃因為擔心而勁皺的眉眼“沒關係,我會幫你的。”
14號大家回學校分析成績,然後確定寒假事宜。
陸燃依舊是班級黑馬,初三三班第十七名,全級排名七十九。
放學回家拿著進步獎和寒假作業進門,趙麗果看著眼前逐漸聽話懂事的閨女老懷甚慰:陸燃長大了。
陸燃這兩年個子長的很快,發育也跟了上來,相貌也有了變化:肉乎乎瓜子臉,眼睛從內雙長成了外雙。皮膚光滑潔白,衣著幹淨整齊,出落成了一個美麗姑娘。
但是看久了,就能覺察出她這樣貌越來越像一個人。
一旦有了這個念頭,再看陸燃時就會止不住的和記憶中的人比照,真的是非常像:鼻子、眼睛、甚至不經意間的一個眼神,都像。
陸燃在她越來越複雜的眼神中慢吞吞撲向沙發,渾然不覺她的異樣。
衛圖放假第一天就馬不停蹄地去了鄉下的奶奶家;裴嫻靜進了家就很難再出來玩;至於秦禦,每次喊她都能把人喊出來,但是玩什麼她都不冷不熱的樣子,陸燃心裏打鼓:是不是耽誤年紀第一學習了?
於是陸燃隻能悶在家裏,要麼胡吃海喝,要麼昏天暗地地睡覺。
這天晚上追完幾個一月番正要睡覺,衛圖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問她這兩天在家都幹了些什麼,寒假作業有沒有起個頭。
陸燃懶洋洋道“天天吃飯睡覺打豆豆,寒假作業在書包裏呢,動都沒動。”
那邊衛圖在吃東西,她向來不怕發胖“嘖,你的好學生盡勁頭去哪兒了,你昨天幹了點啥啊?”
“昨天睡到10點,起來吃了一個蘋果,玩了會遊戲就下午了。晚上我媽下班回來罵了我一頓,吃完飯洗碗,洗澡,然後就睡覺了。”
衛圖聽完有些驚訝道“那你知道昨天什麼日子嗎?”
陸燃微微仰起頭,食指點了點太陽穴“昨天?1月16號……農業銀行掛牌成立”
農業銀行掛牌成立……你什麼時候關心起經濟新聞來了!
衛圖這邊不由得翻了個白眼“你是智障吧,昨天不是秦禦生日麼?”
秦禦生日?
陸燃一怔,她根本不知道秦禦生日是哪一天。
秦禦之前倒是有一次問過陸燃生日,可是陸燃自己都不知道,因為趙麗果從來不給她過生日。
一個16歲的少女竟然還不知道自己生日,除了撿來的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了。
陸燃現在想起來,隻懊惱自己當時怎麼沒想起來問問她生日是哪天!衛圖生日在暑假,阿靜在一月,自己都知道,就是沒想過秦禦是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