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小木屋是很常見的。陸燃知道,撥一下木風車還會有音樂。她伸手撥了一圈風車,是《獻給愛麗絲》
拿起來細細端詳,翻轉間無意中看到了底座上歪歪扭扭的字“陸燃送給崢崢。”
那個“燃”字筆畫太多,寫的非常大。
陸燃大驚,腦內某段記憶一閃而過……
秦禦聽見聲響,便放下了手中的書抬頭看她,陸燃剛好也在打量她。
這個風車木屋原本不是放在顯眼處的,上次去陸燃家看到那個娃娃,確定她就是小時候那個髒兮兮的小女孩時,她回到家翻出這個來看,順手放在了架子上。
陸燃一邊回憶小時候的事情,一邊把眼前泠然自持的秦禦和記憶中瓷娃娃一般的小女孩兩相重合。
心下確定眼前的人就是當年那個轉學過來沒幾天,和自己互換兒童節禮物的小女孩時,陸燃一陣心虛。
畢竟曾當著她的麵,要把她送自己的限量娃娃送給裴嫻靜。最後還沒送出去。
四目相對,陸燃又驚又愧“你真的是‘崢崢’嗎……”
秦禦挑眉“我不是,難道你是嗎?”
陸燃被她堵的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越是這樣不動聲色,不怨不問,陸燃心裏就越難受。
她想起那天在自己家裏,秦禦拿著那個芭比娃娃低頭詢問她的樣子,那時候她稍微注意一下秦禦的樣子,問一下,就能發現對方就是送她東西的人了。www.x33xs.com
驚喜相認感歎一下緣分的奇妙,這才是正常的發展。
但自己卻是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取悅裴嫻靜的機會,急切表態根本不喜歡這種東西,希望裴嫻靜能夠收下。
“對不起,是我忘記了你。”陸燃悶聲悶氣道歉,接著又分辨“可那是因為你後來就走了,而且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我也不是不喜歡,就是阿靜喜歡,所以……”
說到後麵越發底氣不足,她覺得自己還不如不說。
知道她就是這樣,沒心沒肺也不會說話討人喜歡,秦禦冷冷一笑“沒事,我也忘了你了。要不是看見東西,我也想不起來。”
聽她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陸燃鼻子酸酸的,委屈爭辯“真的,我不是不喜歡,也不是不珍惜……”
隻是相識太淺,從此再沒遇見,一個匆匆而過的童年玩伴而已。
相比阿靜,自然是先討好阿靜重要。
秦禦從她手中拿過那木頭房子,重新擺在架子上“算了,無所謂。”
陸燃看她再次翻開書,隻低著頭靜靜看書,自己彷佛是個透明人,心裏酸楚異常,手機恰好響了起來。
陸燃如獲大赦,背上書包要走,轉頭看見秦禦,她還是低著頭看書不搭理自己。
從這個角度看秦禦的側臉,並沒有平時的冷淡,台燈溫和的光氳在她的眉間,整個人顯得溫和而安靜。
陸燃心裏泛起一陣說不出的難過“我明天還能來麼?”
秦禦聽她那語氣,比自己還委屈。合上書透過玻璃窗看著窗外,北方的十月下旬,晚上已經開始冷了。
她從衣架上取下一條圍巾,走過去給陸燃一圈一圈地圍好“當然可以。”
陸燃一陣雀躍,仰頭眉眼含笑“那我走啦!”
秦禦穿著睡衣不方便下去送,點點頭“那你去吧。”
陸燃“蹭蹭蹭”跑下樓,還和客廳裏收拾東西的李姨大聲道了別。
秦禦走到窗前,看到她跑出來蹦蹦跳跳地奔向陸啟揚,父女倆一起消失在了夜幕裏。
秦禦的外公是省裏一家知名企業的創始人,母親非常有商業頭腦,年紀輕輕就把湘江一個半死不活的小分公司發展成了本市龍頭企業。
在湘江,她認識了秦禦的父親——當時湘江政要的一名公子。
官商兩家結合本來是一件圓滿的事情,但婚後沒幾年,矛盾逐漸開始出現:商界女強人的母親不甘因生育和家庭掣肘,她要重踏商圈。
秦禦的父親那幾年一直沒有遇見恰當的升職機會,隻是一個地方小官。
困頓中的大男子主義使他自尊心強烈,覺得妻子以後忙起事業顧不上家裏,更有損自己地位。
矛盾就這麼一點一滴積累起來。後來秦禦的父親調職到了隔壁市,母親借助外公的力量,開始組建自己的公司,兩個人逐漸分居。
一年級下學期,母親的公司發展遇上瓶頸,沒什麼精力照顧她。在湘江的奶奶把她接了過來,秦禦就轉到了陸燃在的小學。
那時候的陸燃,因為上學期打哭了班裏無數同學,沒有一個人願意和她坐在一起。
於是轉學來的秦禦,就成了陸燃新學期的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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