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抱歉，原來你不喝酒的啊。”溫言秋托著下吧，體貼道：“也是，你應該從來沒喝過這麼貴的酒吧？兩萬多一瓶呢。服務員，給他看看酒單，隨便點，我請客。”
兩萬？！封黎咂舌，看著酒單上的那一排排英文滿臉懵逼，隻能硬著頭皮對服務員說：“我喝開水就好了。子華哥，你呢......”
說完回頭去找顧子華，這才發現他竟然不見了。
“子華哥！”封黎一下緊張起來。
“你別擔心。”溫言秋微笑著安撫道：“嚴羽拉他去吸煙室了吧，他這次和我一起回來的，他們哥兩好久沒見麵了，也是想敘敘舊，就別去打擾他們了......對了，封黎。”
“啊？”
“我剛聽你說，今天是你的生日？”
封黎靦腆地笑了笑。
“生日快樂啊，我正好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溫言秋拿出一個拳頭大小包裝精致的小盒子遞給他。
“啊？謝謝。”
“拆開看看？”
封黎笑著點頭，可就在他打開盒蓋的瞬間，立馬驚呼著將盒子扔了出去。
伴隨著啪嘰一聲，盒子裏滾出了一團血淋淋的東西。
那竟然是一顆血肉模糊的死鴨子頭！
“死鴨子，和你很配吧？即將嫁入豪門的感覺如何？”溫言秋笑容依舊燦爛，說出的話卻像一把突然刺過來的尖刀。
封黎難以置信地看向他，這才發現青年的眼中充滿了輕蔑和不屑。
而周圍坐著的人也開始紛紛起哄。
“老實說，我在國外聽說子華訂婚的時候，還以為是哪個豪門少爺或者名媛千金，沒想到居然是你這麼一個窮酸小子。”青年冷冷地嘲諷道：“沒少從顧家要錢吧？”
封黎臉都白了，沒有多想，反駁道：“我才不是為了錢，我是真心喜歡子華哥的！”
溫言秋卻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至極的話：“哈，喜歡他？你？配嗎？你算個什麼東西？”
他坐起身來，看封黎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團肮髒的垃圾，充滿了輕蔑與嘲諷：“你真以為自己和子華結婚就是嫁入豪門飛上枝頭了？嗬，你頂多算一高級的鴨。”
此話一出，那群狐朋狗友也紛紛不客氣地笑了起來。
屋子裏頓時充滿了嘲諷的笑聲與惡意的竊竊私語。
“他是誰啊？”
“你沒聽見？顧子華的未婚夫。”
“操，就這小子？顧子華眼瞎了？居然準備和這種土裏土氣的窮酸小子結婚？”
“我聽說他和顧子華訂婚撈了不少好處呢。”
“可不是？他爹媽沒工作，遊手好閑的賭博欠了一屁股債，是顧家給他家還的錢，買了房買了車，每個月還給零花錢。”
“哦豁，那不就和包養差不多了嗎？賣身上位啊。”
“才不是！我沒有被包養，我才不是為了錢......”封黎的聲音越來越低，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性格溫和本來就不擅長與人爭辯，臉皮也薄，麵對這些惡意瞬間就卡殼了，站在原地像個可笑可悲的小醜。
“行了，感謝你這兩年賣屁股陪伴子華度過寂寞與空虛，但現在我回來了。”溫言秋站起來，拿出一張銀行卡甩到桌子上：“你拿著這十萬，趕緊滾吧。”
“......”
“別嫌少，你這樣的鴨子就值這麼點錢。”
“我不是！我才不是鴨！我不要你的錢......”封黎難堪不已，還想解釋，溫言秋卻突然站起來，端起桌子上的酒杯高高舉起往下一澆。
封黎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冰冷的酒水淋了一頭，他呆呆地坐在沙發上，周圍的人湊過來看熱鬧，耳邊全部是嘻嘻哈哈的嘲笑，甚至有人拿出手機拍照。
冰冷的酒水不斷從少年的發梢上滴落，順著眼鏡鏡片流到鼻梁上，再流到嘴唇上，苦澀澀的。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溫言秋冷笑道：“還不快滾蛋？”
這時，顧子華回來了，他走過來的時候先是看了一眼溫言秋，然後才看到一臉狼狽的封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