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輕拍了蕭澤一記,嗔道:“別貧了,你躺著歇一會兒,我去看看藥膳可得了,今兒不許討價還價,必得全吃了才行。”說罷,杜衡起身走開了。蕭澤一吃說又要吃藥膳,一張臉立時皺的如苦瓜一般。這一個多月以來,他就沒吃過一頓不是藥膳的正常飯菜。藥膳補身子的效果好,可是味道……唉,真是不能提了,一提都是淚啊!
沒過多一會兒,杜衡端著一盞參芪雪蓮珍珠雞走了進來,蕭澤沒奈何的坐了起來,在杜衡不錯眼珠子的看管之下,他硬著頭皮吃光了滿滿一盞藥膳,然後苦著臉請求道:“阿衡,晚上能給我吃點普通吃食,我也要別的,就給我一碗普通的胭脂米粥,配幾根玫瑰菜脯就成。”
杜衡見蕭澤眼巴巴看向自己,滿眼都是乞求,不由的心軟了,輕輕點頭說道:“吃粥可以,但是不能配小鹹菜,得配新鮮時蔬才行。”
“好好,就這麼說定了。”蕭澤無限歡喜的連連點頭,杜衡見他笑的見眉不見眼,不由也輕笑起來,與蕭澤相處久了,她越發感覺蕭澤就象個大孩子似的,真的很可愛!
寧親王爺的密折送入宮中之後仿佛如石沉大海一般沒有回音,寧親王爺也不著急,隻窩在王府之中將養身體,王府依舊閉門謝客,就連上回被從輕發落,隻罰了一年俸祿和無諭不得遞牌子進宮的三皇子五皇子打著探望王叔堂弟的名義過府拜會,也被寧親王爺拒於門外。
三皇子五皇子也不能硬闖王府,隻能悻悻回府,在各自王府之中發了幾句不合時宜的牢騷,不想剛發完牢騷還不到半日,當今就下旨將三皇子五皇子拎進宮中,沒頭沒腦便是一通責罵,罵的三皇子五皇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父皇為啥找自己的麻煩。
當今看到兩個兒子霧煞煞的樣子心中火氣更盛,立刻又下旨罰了他們兄弟一年的俸祿,皇子開府之是內府會一次性撥付十七萬兩安家銀子,然後每年有兩萬兩銀子的俸祿,其他就沒什麼明麵上的收入了。十七萬兩銀子看著是不少,可是皇子開府處處要錢,若是沒個會經營的王妃,這十七萬兩銀子在開府之後最多能維持郡王府兩年的開銷,所以說每年兩萬兩銀子的俸祿對三皇子和五皇子來說是一筆很重要的收入,連著被罰了兩年的俸銀,三皇子和五皇子撞牆的心都有了,這日子真是沒法子過了,眼瞅著就快過年了,別的不說,隻是進上的賀禮就是好大一筆銀子,可怎麼辦哦!
當今狠發了一通脾氣,三皇子和五皇子認錯求饒又沒求到點子上,當今也不想再看見這兩個兒子,手一揮將兩人趕了出去,三皇子和五皇子的生母雖然都還健在,可是份位比較低而且早已無寵,在當今麵前自然說不上話,她們非但幫不上三皇子和五皇子,反而還要靠各自兒子時不常的孝敬才能在宮中過的略好一些。所以三皇子和五皇子隻能灰頭土臉的出了宮,各自回王府老實窩著思過去了。
京城永遠不缺好事之人,三皇子五皇子頭腳去寧親王府求見被拒後腳就被當今拎進宮狠狠罰了一通,但凡有點兒腦子的都能想到這裏麵的關節,所以寧親王府的門前總算是清淨下來,再沒有人遞帖子求見了。寧親王府也算是真正得了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