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孫氏見蕭澤這麼關心杜衡,心中越發不平衡了。就算在她們的新婚蜜月之時,她們的丈夫也不曾這樣體貼過,而時時自處等著她們上前服侍,這才叫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原本程氏與孫氏覺得自己的丈夫對自己還是挺不錯的,可是看到剛才蕭澤那自然而然的動作,兩人心中的火氣立時被拱了起來。
“哦,大嫂二嫂還在這裏呀,怎麼今日您二位不與大哥二哥一起回娘家麼?莫不是兩位嫂子的娘家事先傳話回來,說今兒也要來接麼?”蕭澤故意這樣說道。
程氏和孫氏都快氣炸了肺,兩人沒好氣的說道:“我們又不是一年的新媳婦,何必要娘家來接。我們原本是擔心三弟妹才特意過來瞧瞧的,倒招的三弟這般說話,真是好人難作!”程氏沒好氣的說道。
蕭澤笑笑道:“原來是這樣啊,隻是兩位嫂子為何要擔心我媳婦兒呢?我媳婦很好啊,沒什麼要人擔心的。”蕭澤揣著明白偏裝糊塗,直把程氏與孫氏憋屈的臉色都變了,此時二人隻後悔沒事來招惹這個小煞星做甚,竟讓他挖個大坑給賴上了。有些事情心裏可以想,卻是一個字都不能說出口的,這才是上層社會的遊戲規則。就象是杜衡與建威將軍府幾乎斷了來往,這事杜衡可以做,程氏與孫氏卻不能說,若說出來,便是犯了忌諱。可誰曾想蕭澤卻是個從來不按規矩行事之人,他竟是非要逼程氏孫氏直接說出來,程氏孫氏不吃憋才怪呢。
“不可理喻!”程氏實在沒話可說,隻能撂下這樣四個字,便拉著孫氏急匆匆走了。
看著大嫂二嫂走遠,蕭澤故意壞壞的高聲叫道:“大嫂二嫂慢走,回娘家好好散淡一日吧,不用擔心惦記我媳婦啦……”
程氏與孫氏氣的腳下一滯,險些兒將自己絆倒了。兩人原本是想來看杜衡的笑話,不想笑話沒有看成,卻惹了一肚子的閑氣。程氏與孫氏隻能暗認倒黴,打定主意往後再不去招惹蕭澤杜衡,最好見著他們便繞著走以策安全。
杜衡回房換上出門的頭麵衣裳,與蕭澤一起上了鎮國公府的馬車,一行人浩浩蕩蕩去了鎮國公府。
上車之時,蕭澤想擠進車子裏與杜衡起膩,不想卻被伍靖明一把扯住,大聲道:“妹婿,我們一同騎馬。”
蕭澤隻能悻悻的退了下來,有些兒悶悶不樂的上了馬,與伍靖明並轡而行。路上,伍靖明壓低聲音說道:“讓你問阿繹的事情你可問了?”
蕭澤年前一直有意無意躲著伍靖明,就是為了這事,他的媳婦兒明明白白的反對這門親事,做為一個一切以媳婦之命為最高指示的人,蕭澤很堅決的執行了杜衡的決定,並沒有去探蕭繹的口風。所以他覺得很對不起伍靖明,故而總躲著他。可是今天他是怎麼躲都躲不過去了。
“這個……一言難盡,舅兄,回頭我細細說與你聽可好?”蕭澤壓低聲音說道。
伍靖明點了點頭,低聲道:“行,反正你今天不和我說清楚,今兒就別回王府了,我們鎮國公府有的是空屋子,夠你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