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買桂花同載酒……”
被宮女簇擁著的女子喃喃道,她容貌端莊秀美,尤其是那雙眼睛甚是好看,是宣德皇後宋琅月。
而念著書的孩童聽到女子的聲音,連忙轉過身去,行舟和婉寧的眸子都亮晶晶的,軟糯的小團子朝著母後撲過來。
“母後!我與哥哥背下了行之先生的詩文呢,母後,寧兒厲害嗎?”
宋琅月溫婉一笑,抱著小公主笑吟吟道,“自然厲害,隻是太傅教授不少學業,半個月了,你與阿兄隻會背兩句嗎?”
宋初潯小小年紀,就生的俊朗可愛,且有些腹黑,他小聲的告狀。
“婉寧妹妹偷懶了,前兩日她偷偷翻牆出去了,我看的一清二楚!”
容婉寧炸毛了,她伸著小短手朝著宋初潯掄起拳頭揍過去,哼哼唧唧道。
“壞哥哥,婉寧以後不和你玩了!”
看著孩子們嬉笑打鬧的模樣,宋琅月沒有插手,嘴角微微上揚,一轉眼十年過去了,孩子們都十歲了,生的古靈精怪卻又格外的懂事。
琅月很是疼這幾個孩子,每逢家宴,便在宮中辦宴會,請慕容嬌和素欣一起。
說來,琅月的容貌雖未變化太大,依舊是當年驚才絕豔的宋氏嫡女琅月,隻是時光流逝,卻是指尖匆匆的一刹那。
容景墨一身明黃色的長衫穿的風流俊逸,讓人眼前一亮,他出現在禦花園中,輕易奪取旁人的目光。
眾人想行禮,卻見容景墨擺了擺手。
秋葵識趣的帶著潯兒離開了,將地方騰出來給了帝後。
熟悉的鬆香縈繞在鼻尖,她抬眸時,視線和容景墨相撞,琅月嗔道。
“近來那般忙,怎麼有空閑來瞧瞧我了?”
這話說的確實委屈,她想去江南許久,隻是朝廷公務繁忙,容景墨對朝廷的事上心,每日忙的連鳳儀宮都甚少去,也是最近才得了空閑。
“我知你委屈,隻是阿月,若是朝堂上的事不處理,以後等行舟接手,隻怕要處理的太多。”
琅月覺得容景墨多慮,“行舟才多大,日後有的是時間,何必急於一時,將身子累垮。”
容景墨將愛妻擁入懷中,撫了撫她額頭的珠翠,笑容淺淺。
“月兒,行舟已經十歲了,朕如他這般年紀,已經能撐起一番天地了,朝堂內外朕已經肅清好了,以後的事,便讓他接任就是,咱們帶著寧兒出去遊玩。”
“說的倒是不錯。”
琅月摸了摸下巴,認真的思量,看著禦花園中少年老成的小太子,他舉手投足已有繼承者的風姿,不過十歲,便寫的一手好文章。
而他的武功,是外祖父和叔父親自教的,比起世家的兒郎,更是出類拔萃一些,小小的年紀,在京城圈子中很是出眾。
男兒沒那般嬌氣,也不必金尊玉貴的養著,至少得讓他親眼去瞧瞧風雨,再說朝廷有他親叔父保駕護航,還有宋國公坐鎮,也無人敢冒犯。
在三年前,容景墨就動了這個心思,隻是念著行舟還小,有些不忍便沒有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