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在他下來的時候趕緊跑過去扶著他，說：“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可急壞我了。”
“好了，我這不是來了嗎？好了老媽子，我們擺駕回宮吧。”
助理：是你何越飄了還是我拿不動刀了？
何越換好衣服，坐在保姆車上，給季淩打了個電話。
季淩很快就接了。
季淩在那頭處理公務，鍵盤敲擊聲挺響，何越聽得一清二楚，問：“都這麼晚了你還在工作？”
季淩回：“你不也是？”
“可我下班了啊。”
“是嗎？你還有多久回來？”
“大概一個半小時，你要是等不了可以去睡覺。”
季淩拒絕：“不了，我睡眠淺，你回來動靜大，會吵到我。”
何越：“……”
今天顧舒自作聰明地套何越的話，還把內容用微信語音發給他，以為能挑撥兩人之間的關係，這愚蠢的行為簡直是笑掉大牙。
季淩知道何越內心的膽怯和不自信，讓他不敢隨意在外人麵前承認兩人的關係，所以季淩並沒有把顧舒發來的語音放在心上。
季淩說：“你回來的時候會路過ＸＸ吧。”
“嗯。”
“幫我帶點吃的回來，我有點餓。”
何越說：“你餓了可以點外賣。”
“可我不已經有了一個外賣小哥了嗎？還不要跑路費的。”
瞧瞧把他給摳的。
何越說：“那你就在家餓著吧。”
說完就掛了電話。
何越直起身對司機說：“等會在ＸＸ店前停一下，我要買點吃的。”
司機爽快地回答：“好的何哥。”
這個司機年紀比何越不知大了多少，還是喜歡喊何越叫何哥，說有錢就是哥。
何越聽他叫多了也就懶得糾正了，催：“那就開快點吧，早點回去。”
“好嘞！”
本來一個半小時才能到的路程四十分鍾就解決了，何越下車時腿還有點軟，助理把順路買的東西交給何越，給何越打氣：“加油！”
何越：“……”
何越到了門口，連鑰匙都沒掏出來，門卻被打開了，
是季淩開的門。
何越驚訝道：“你……”
季淩接過他手裏的塑料袋，扶著他往屋裏走，說：“你腳步聲很好辨認。”
客廳裏掛的鍾表已經指向十一點，平常這個點是老年人季淩的入睡時間，生物鍾被打亂的季淩身上一股咖啡味，這是在熬夜等他嗎？
何越有點愧疚，說：“你其實不用……”
話音未落，一陣“咕咕咕”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何越看向了季淩的肚子。
季淩看向桌上的食物，嘴硬道：“我在等我的宵夜。”意思是別自作多情以為在等他。
何越難以理解他的賭氣：“……”
季淩說：“你趕緊去洗澡睡覺吧。”
何越問：“你不邀請我跟你一起共進宵夜？”
季淩夾起一塊肉就往嘴裏塞，挑的還是最大的一塊，說：“不！你別想跟我分享我的宵夜！”
何越：“……”
看來是真的餓壞了。
他進入浴室，裏麵的洗漱用品和換洗衣服都被整齊地擺在一邊。
他洗完澡，季淩也吃完了，他手裏拿著吹風機，對何越招呼：“過來，感受爸爸帶給你的溫暖。”
何越走過去，對著吹風機叫了一聲：“爸爸。”
季淩：“……”
何越坐在沙發上，季淩指點江山的手指在他發間穿梭，吹風機溫度適宜的風吹得他頭腦發暈，他不由地慢慢閉上了眼睛。
季淩調小了吹風機的風速，輕聲問：“何越，你喜歡我嗎？”
何越閉起的眼睛睜開一條縫。
季淩摸摸他半幹的發絲，又問了一遍：“你喜歡我嗎？”
“嗯？”
“喜歡我嗎？”
“嗯……”
季淩關掉吹風機，用毛巾輕輕地給他擦頭發，說：“以後去拍現代劇吧，古裝劇的發膠讓你發際線都上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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