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一聲巨響遠遠的傳過來。
程度和偽軍定睛看時,隻見日軍陣地的後麵已經騰起了一股煙塵。
一個偽軍便啐了一口,不屑的道:“這偏的也太離譜了,八路軍的炮兵可真遜,就他媽的跟個瞎子似的。”
“你懂個屁。”
程度便罵道:“八路這是在試射呢。”
說到這一頓,又說道:“待會你就知道八路軍的厲害了。”
過了一會兒,連續不斷的尖嘯聲便從頭頂的天空中傳來。
急抬頭看時,便看到一道道的流光從昏暗的天空中劃過,然後向著兩公裏外的日軍營地猛的攢落了下來。
下一個霎那,日軍營地中便騰起一團又一團耀眼的紅光。
隱隱約約間,可以看到一個又一個的日本兵被炸翻在地。
看到這一幕,程度感到極度舒適。
……
前田忠信也被炸了一個猝不及防。
第一發炮彈落下來時,前田忠信正和幾個聯隊長在開會,因為炮彈落點比較遠,所以幾個老鬼子都沒有怎麼在意。
但是當第二發炮彈落下就不對了。
隻是聽這炮彈的嘯聲,就知道彈著點很近。
“師團長小心!”土屋勇太一個餓虎撲食將前田忠信撲倒。
下一刻,一發炮彈就已經落在師團部的帳篷旁邊轟然爆炸,爆炸產生的氣浪一下就將師團本部的方頂帳篷給掀翻。
滾燙的泥沙也撲簌簌撲在前田忠信的身上。
甚至有泥沙掉進前田忠信的衣領,把這老鬼子燙了個半死。
就隻差了那麼一點點,近衛第2師團的高級將領就被剛才這發炮彈給一鍋端了。
“八嘎!”前田忠信拍掉身上沙土,正要翻身坐起時,忽然又有炮彈尖嘯聲響起。
土屋勇太臉都嚇綠掉,趕緊又大叫了一聲師團長小心,然後再次撲上來一把將前田忠信撲倒在地上。
隻不過這次的炮彈卻沒有落在附近。
“滾開。”前田忠信一把推開土屋勇太。
“身為一名帝國軍人,還會怕八路軍炮擊?”
土屋勇太便迅速鎮定下來,同時感到臉頰有些燒。
前田忠信又道:“不過讓人費解的是,八路軍的火炮明明隱藏在水窯山內,又怎麼可能打得到我們的營地?”
“是啊,這的確令人費解。”
“迫擊炮雖然可以越頂攻擊,但射程有限。”
“擲彈筒的射程隻有500米,就更不用說。”
“75mm野炮的射程倒是夠,又不可能越頂攻擊。”
那幾個聯隊長也是感到不解,土屋勇太忽然說道:“師團長,八路軍該不會是把大炮搬到了崖頂吧?”
“納尼?”
前田忠信聞言頓時微微色變。
當下又低喝道:“命令,近衛野炮兵第2聯隊以及獨立野戰重炮兵第10聯隊,立刻對水窯山實施火力壓製。”
“還有,各聯隊後撤5公裏。”
“到安全距離重新修建營地。”
這時候,副官已經把裝甲指揮車開過來。
土屋勇太趕緊護著前田忠信鑽進裝甲車。
雖然八路軍的炮火密度不大,同一彈著點短時間內連續遭到兩次炮擊的概率更是微乎其微,但是長時間暴露在炮火中終歸不是個事。
所以還是盡快撤退到安全距離之外才是。
……
與此同時,在太原。
筱塚義男匆匆走進作戰室。
“司令官閣下。”茅田幸助刷的起身。
筱塚義男擺了擺手,問道:“茅田君,剛才八路軍的洞幺號電台又開機了?”
“是的。”茅田幸助頓首道,“剛才八路軍的洞幺號電台突然之間又開機了,並且向他們的洞仨號電台報了一組定位坐標。”
“坐標?”筱塚義男沉聲道,“不好,肯定是炮兵的射擊諸元!”
頓了頓,筱塚義男又問阪本隆一道:“阪本君,近衛第2師團及津田支隊的營地距離水窯山的距離是多少公裏?”
阪本隆一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近衛第2師團的營地在大夏灣的村尾空地,距離水窯山大約4公裏,津田支隊的營地距離水窯山約3公裏。”
“八嘎!”筱塚義男急聲說道,“趕快通知近衛第2師力以及津田支隊後撤……”
話音還沒落,通訊課長井上靖便急匆匆走出來,頓時報告道:“司令官閣下,航空偵察兵報告,近衛第2師團及津田支隊的營地遭到炮擊。”
“可惡!”筱塚義男的臉色便垮下來,“竟然晚了一步!但願損失不要太大。”
“奇怪。”茅田幸助不解的道,“八路軍的火炮隱藏在水窯山內,隔著高山,怎麼可能打到近衛第2師團及津田支隊的營地?”
“這並不奇怪。”阪本隆一指著沙盤上剛剛做好的水窯山模型道,“如果八路軍在靠近懸崖的頂部開鑿掩體,並且將火炮置於其上,就可以輕而易舉的覆蓋八公裏半徑,津田支隊還有近衛第2師團的營地都在打擊範圍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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