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巨大的郵輪“自由之船”在北大西洋上航行。長1400米,寬230米,高達110米的它,是當之無愧的世界頂級郵輪之一。不難想象,在此郵輪上遊玩的客人們,在世界範圍內,也算得上非富即貴。
呼嘯的海風肆無忌憚地卷起海浪撲打著,卻隻能破碎為一粒粒水珠,無法動搖豪華遊輪一絲半毫。
一如遊輪裏的奢華喧鬧,映入掛著優雅笑容的謝楊眼眸深處,激不起一絲波瀾。
如今已是2020年,黃種人在世界經濟、政治領域,掌握著較大的話語權。因此,黃皮膚黑頭發的謝楊在郵輪裏,也算不得什麼奇怪的事情。要不然,組織也不會派他來執行這項任務。
刺殺李朝龍!
“前華夏國安局某組負責人李朝龍,攜國家機密叛國潛逃至北美。目標危險等級特級!善長近身格鬥,為人謹慎。通緝等級:必殺!”
謝楊咀嚼著任務資料,心中泛出一絲苦笑。
“不好辦啊……希望這次結束後,可以退役吧。”
雖然是和他同級別的對手,但謝楊對於完成任務並不是沒有信心。隻要進入戰鬥,他有信心擊殺任何人。
他曾是世界最頂級的殺手,如今是華夏國國安局隱組保密級別最高的特種兵。
這些身份,是他信心的來源!
一個多月時間的潛伏,才等到今天這個機會。大人物的郵輪聚會,李朝龍身邊的安保力量不能隨船。通過組織力量,謝楊搞到一個身份,堂而皇之的登上了自由之船。
今天的晚會持續了1個小時,目標在船上的基本情況已經摸清,謝楊離開宴會廳。
1分鍾後,“自由之船”號主電源斷電,船內響起一陣陣驚呼。
1分鍾後,備用電源啟用,但晚會不得不中斷。
為安全起見,船內保安護送眾賓客離開宴會大廳,回到各自的臥室。
確定李朝龍的位置後,謝楊黑掉了船上的監控係統,並切斷了備用電源。
夜黑,風高,殺人夜。
謝楊不喜歡但是習慣這樣的氛圍。相信李朝龍也一樣。
“要死人了。”
這是謝楊傳遞給李朝龍的信息。
相信他能收到。
至於最後死的是誰,各人有各人的理解。
如果說,李朝龍到現在還沒有這個意識,他本人可能是目標而沒有防備的話,也太小瞧國安某組長的身份了。
謝楊踱步至李朝龍房前,光明正大。
輕輕一扭,門沒鎖,謝楊走了進去。
李朝龍坐在房間中央,看著謝楊,道:“國安的?”
謝楊點點頭,道:“國安的。”
“我知道會有這一天”,李朝龍緩緩立起,道:“來吧。”
謝楊衝了上去。
他不知道李朝龍為什麼會叛國,也不想知道。
他隻知道,曾經他也是組織的一員,雖不曾並肩作戰過,但怎麼說,也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對手。他擅長近身戰鬥,正好,他也擅長。所以他衝了上去。他決定以自己最擅長的手段在敵人最擅長的地方殺死敵人。
這是一種尊重,他知道他會懂。
李朝龍懂。
所以他也衝了上來。兩人接觸,一擊即分。
謝楊右手多了一把軍刺,左手背多了一道劃痕。
李朝龍右手握著一把手術刀,左手胳膊多了一道劃痕。
勢均力敵。
房間雖然大,但在這樣最頂級的戰鬥中,可供挪移的空間並不大。所以兩人的打鬥沒有什麼花哨,卻異常凶險。
謝楊低頭躲過劃向臉部的手術刀,手中軍刺直直刺向李朝龍小腹,卻見對方小腹微縮,堪堪躲過這一擊。未等謝楊變招,手術刀已朝著他的脖子割來,眼見要被隔斷大動脈,謝楊脊椎骨齊鳴,身體徒然拔高五厘米,以鎖骨硬擋下這一刀的同時,軍刺也猛地前伸,刺入對方小腹,帶出一道血洞。
來來往往。
兩人實力差不多,所以打的很慘烈,時間也很短。很快,兩人渾身是血。
在最後一次交手中,謝楊的軍刺刺向對方胸口,李朝龍的手術刀再次劃向謝楊脖子。都是避無可避的情況下,看上去隻有同歸於盡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