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洛的心中突然掠過一陣不安,他總覺得她是話中有話,卻又實在找不到原因,所以最後逐漸的也就放下了這個問題。

“嗬嗬,墨兒是不相信我了?”容洛垂下頭,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他的吻輕輕的落在她微涼的雙唇上。

從最初的淺嚐即止,他的吻突然的加重,隱隱的似乎要將她吞噬下去一般!

兩人站在一個角落中忘情的親吻中,卻不知道,這一幕恰好的落入過來尋人的雲淩的眼中。

心,很疼!

雲淩抬手覆在心口的位置上,他以為他真的鐵石心腸,世上已經沒有什麼事情能撼動他了。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在這裏,在看到容洛和鳳墨之間的親吻,他覺得心疼的同時,有一種想要拆開他們的衝動。

忽然,雲淩像是被驚著了,猛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加上一點點的如釋重負。

明白了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心,就足夠了!

就如來時一般,雲淩又悄無聲息的轉身離開,沒有驚動那邊的人。

誤會解開了,容洛看起來心情不錯,臉上明顯的笑容,讓旁人都止不住的為他覺得高興。

“抱歉,讓你們擔心了。”鳳墨望著已經比她高出了一個頭的墨謙,淡淡的,很隨意。

“下次不要動不動就離開!”墨謙別扭的說道,他雖然非常的關心她,可要是說出肉麻兮兮的溫柔的說辭。

“好!”鳳墨點點頭,是了,這一次回來,就再也不會離開了,不會再走了。

墨謙別扭的坐在她的身邊,麵無表情的清俊麵容並不像墨諄,可也不像他娘,很奇怪。鳳墨心中多少大概已經有了個底,或許,墨謙根本就不是……。當然了,她不會去調查,人生在世,貴在難得糊塗。不管墨謙到底是誰,也無法改變他是她弟弟的事實。

“和我說說,大卿和西成這些年的事情吧!”

墨謙正望著鳳墨出神,猛然被問,有些呆傻的反應不過來。

“怎麼?你不知道嗎?”她斜看了他一眼道。

“不是!”墨謙說道,實際上剛剛他是在發呆,他隻是覺得這一次回來,她和以往有些不同,笑容少了,氣質也愈發的冷淡疏離起來,讓人心中不免有些覺得有些挫敗。

“西成近段時日沒有絲毫動靜,很反常的平靜。”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們都知道玉傾歌不是那種會隨意妥協的人。他就像是一個緊盯著獵物的毒蛇,趴在陰暗的角落之中,伺機而動。

“玉傾歌狡猾如狐,且現在還有一個雲顏,一個月蓮若在一旁相助,從某種意思上來說,這三個人之中,最為難纏的就要數玉傾歌了。玉傾歌每一步走出來,都是穩打穩實的,絕對不會讓人抓到任何的把柄。”

鳳墨的分析讓墨謙連連點頭,他覺得,好像什麼事情到了鳳墨的手中,都能迎刃而解,給人的建議也是最為中肯。鳳墨不會要求他們,或者是命令他們,基本上也算是給予身邊的人發揮的機會了。

鳳墨看了眼正托著下巴一臉笑意的看著他們這邊的容洛,她有些無語,索性轉過視線不再理會他。

“我回來的消息並沒有刻意的隱瞞,恐怕現在他們已經知道我回來的消息了,相信,再過不久,他們應該就要動手了。”依照玉傾歌的性子,動手肯定就在近段時間。

“那……。”

“靜觀其變!”鳳墨在墨謙問話之前,輕緩的說道,“以靜製動,總比盲目而動要來的更為的實在很多。”

“可是,如果一旦他們出擊的話,豈不是應之不及?”墨謙還有些擔心,他也不是不相信鳳墨,但總得想清楚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否則真的等到事情到了眼前,再說可就遲了。

“誰讓你真的不動了?”終於舍得移開目光的容洛笑著走下來,他走到她的身邊坐下,習慣性的握住她放在一旁的手,然後看著別扭著沉著一張臉的墨謙,接著一點也不在意的說道:“暗中兵馬在不驚動敵人探子的情況下,小心的進行調控,將士兵將士們的都安排好了,誰要是有本事來攻打的話,那就來試試好了!”

大卿不是當初的北流,大卿是個強國,絕對不允許任何的覬覦,也絕對不允許任何的人過來和他們去爭本來就屬於他們的東西。

大卿有著大卿不屈不撓的精神在那裏,絕對不允許任何的人去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