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牙尖嘴利的看門的狗東西,什麼時候開始,南衡的皇帝如此的沒威信了?手中信物都不能證明身份了?那真的是可惜了呢!”馬車中傳來清冷的女聲,聞其聲卻不見其人,不免讓人心裏麵撓癢癢一般,“你讓不讓進,懷疑本相的身份,那本相也就不進了。你就去告訴楚風然,也省的他說本相言而無信的不來了呢!走,調頭!”
“是!”
守城小將一見事情辦砸了,頓時就慌了神。他不過隻是個小人物,上麵有人交代了,自然是要按照命令行事,不然的話,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在看到皇上信物的情況下,還如此的為難大卿的丞相啊!
“該死的東西,辦個事情都辦不利索!”一直隱在人群中的某個人暗恨,咬了咬牙,對著看過來的守城小將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然後再次的引入人潮之中。
守城小將見此,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道:“墨相大人見諒,小人也隻是小心謹慎辦事,墨相也知道現在乃是非常之期,小人也是為了以防萬一,萬萬沒有要為難墨相的意思啊!”
睜著眼睛說瞎話!周圍所有人都為南衡有如此人而感到羞恥,說出去的話難不成還都成了放屁不成?明明之前人家都出示了信物,偏偏說人家是冒名頂替。現在察覺到不對勁了,竟然因為害怕而丟臉的跪下來,這簡直就是丟了整個南衡的臉,如此的人,早死為好!
其實那守城小將也覺得非常憋屈,他壓根就沒有打算要跪下來的意思,隻是剛剛一彎腰,雙膝就是猛地一疼,然後整個人就跪了下來,實在是意外啊,並非出自本意。但已經跪都跪了,還能說什麼?
褚霆一轉頭,馬上眼底就掠過不屑和鄙夷,如此膽小怕事,欺軟怕硬之人,竟然還是南都城的守城將,足以看出南衡的**了!
鳳墨也沒有多為難,微微沉吟了一會兒,道:“原來隻是一個玩笑啊,也怪本相不好,竟然還當真了呢!”
“是是是,是個玩笑,是個玩笑而已!”
此話一出,周圍圍觀的人的臉色跟著又是一邊,鄙夷譏誚諷刺,什麼都有,就是沒有同情。世上竟然有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之人,人家是一國丞相,堂堂聞名天下的墨相說出是玩笑,那是人家大度的表現,你一個小雜兵,在她麵前提鞋都不配,竟然順杆子爬的說是和她在開玩笑,不是嫌命長了,還是什麼?
似乎是對腐朽的南衡失去了信心,圍觀的百姓都有些期待馬車中的墨相能好好的懲處一下那沒臉沒皮的東西。尤其其中一個還是他們昔日蒙冤而死的鸞後身邊的將軍,百姓中更是有一種見到親人的感覺。
鳳墨並沒有說要懲治那個見風使舵的東西,隻是冷冷的勾起唇,便示意褚霆進城了。
一個小小的守城小將,哪有那麼大的膽子?背後之人,恐怕是想要給她一個下馬威吧?隻是不知道是哪個沒腦子的東西想出來的招,讓人真的是有些擔心此人的智商。她倒不是相信楚風然,而是她知道,現在的楚風然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她,自然也就不會做出這種可能適得其反的事兒來!
誰呢?鳳墨覺得此趟本來還有些無聊的一行,似乎是有些意思了。她免不了開始有些期待,期待南衡在它壽盡之時,會給她準備怎麼樣的驚喜?就是現在這樣的想著,她本來還是挺平靜的心,此時竟然翻湧起來。
一種……或許能碰到對手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