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短暫的平凡,卻真正的是鳳墨想要的生活並沒有持續多久,甚至,她連溫子軒孩子的滿月酒都沒有來得及參加,更別說是等著容洛回來,就不得不離開!

“是嗎?真的是不能稍稍再等等?明天便就是滿月酒了,隻是稍稍的晚上一天都不行了嗎?”

當天下午,鳳墨找到溫子軒將她話中的意思表達了一番之後,也沒有再多說廢話的打算離開。

溫子軒的挽留讓她的身影稍稍一頓,而後緩緩的搖了搖頭,道:“這件事情很重要!況且,其實滿月酒是一家子的人在一起,少了我,也不過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外人罷了!”所以,又有什麼關係?

“卿兒,不是這樣……。”很蒼白無力的話,似乎是有些沒有說服力。

“不要再叫那個名字了,我的身份,你們心裏麵其實都非常的清楚,何必再自欺欺人下去呢?”她並不想在這個時候說出這種傷人的話來。但是看著他們眼底的情緒和不自然,她終究還是沒有忍住的將這種話說了出來。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的尖銳了?明明這些話並非是她想要說的,卻為什麼要說出來?根本就不在意的才對吧?何必在意呢?本身就不是真正的家人,她本來就是一個侵略者,占據了別的人的身體,這樣,也實在是應該的才對。

溫子軒臉色一白,忽然的喉嚨就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般,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麵對她明顯的像是指責一般的話,他覺得心疼的厲害。

他想要說些什麼的,可是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他確實是知道,沒說出來,反而是裝作不知道,隻是想要維持這部分的假象罷了!

可是,經過這兒長時間的相處,他是真的將她當做他的家人,真正的將她放在心裏麵的,並非是做戲。他不屑做戲,溫家的人從來就不屑去做戲的。

這些話,他本來是應該說出來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卻怎麼也說不出來,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堵在喉嚨中間,看著她疏離清冷的背影,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隻能幹澀著喉嚨,張了張嘴,最後選擇沉默。

他想的其實很簡單,他以為現在的鳳墨肯定是不希望聽到他的話的,所以他聰明的選擇了沉默,認為讓她先將事情解決了之後,再好好的和她談一談,告訴她,他們的真正意思!

鳳墨見他沒有說話,深深吸了口氣,心中或多或少的還是有些失望的。但她終究不是那種會因為一點點的小事情就隨意的動搖心意的人。既然已經攤開來說了,她也就懶得再多說什麼。

轉過身,她一個翻身上了馬,一拉韁繩,調轉馬頭,甚至連府邸都不回了,直接的騎馬向著城門的方向而去。

溫子軒皺起眉,竟然這麼著急?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按理說應該不會是什麼大事情才對,在這個時候,他一點消息也沒有得到啊?他擔憂的看著遠去的身影,那纖細的身軀,背負著實在是太多,他隻希望她能好好的,便就什麼要求都沒有了!

“哥?怎麼了?”溫子柔從府中出來,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並沒有看到什麼特別的人或者事情,不免有些奇怪的問道。“對了,卿兒哪去了?不是說卿兒找你的嗎?我還打算和她商量商量明兒個我們這個小侄兒的滿月酒,該送什麼好呢!”

“暫時,她恐怕是不會來了!”

“咦?怎麼了嗎?”

溫子軒收回視線,淡淡的搖搖頭,“沒什麼,發生了一些事情,她要去處理,滿月酒她是來不及參加了,這是她給的禮!”果然,有些事情並不需要都告訴子柔,做個明白的糊塗人,其實也是挺幸福的。

“是嗎?”並沒有懷疑什麼,隻是有些可惜和遺憾,“既然這樣,那也是沒有辦法了,等她回來,我再好好的請她一次好了!”

回來?溫子軒皺了皺眉,他心中隱隱的有些許的不安,總覺得這一次鳳墨離開,想要回來,並不是那麼簡單。

但願,但願隻是他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