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然肚量小,且獨占欲強,又喜歡疑神疑鬼,即便是自己扔掉了不要的東西,他也絕對不允許其他的人去染指。這就是楚風然,在與天下四絕相比較來說,沒有一點點的出彩之地。然而,卻偏偏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將天下四絕之中有著不敗戰神之稱,也是從古至今唯一被稱之為帝後的女人,毫不留情的除掉了!
這樣的人,從某一種程度上來說,殘忍而不擇手段!
自私自利,不會去考慮他人!
而他們,也就是需要這種人,無論是從身份地位,還是從心性上麵來說,他們都極為的需要。
楚風然目眥欲裂,本來看起來還有點清俊的臉,因為月宜的話,此時竟然生生的讓人覺得猙獰可怖,他的牙齒咬的咯吱作響,低吼的問道:“容洛的愛人?你難道是在說鳳墨?那個女人難道背著朕在外麵尋了個姘夫?”
姘夫?若不是不合時宜,她真的非常的想要哈哈大笑起來。月宜真的不敢相信,麵前的人,明顯的比她所想的還要沒臉沒皮,讓人惡心作嘔。她真的是不敢相信,他在這個時候,怎麼敢說出此等話來?
月宜在這一刻忽然的發現,真的一切就像是主子所說的那樣。在臨行之前,她的主子曾經說過這樣的話來:
【楚風然為人自私自利,一切都要從自身的利益為出發點。單憑你一張嘴的話,根本就沒有辦法讓他鬆口。如此的話,你隻要到時候稍稍的提醒一下容洛和鳳墨之間的關係,相信,他必然就會乖乖的幫忙了!】
【楚風然確實是舍棄了鳳鸞,但是他所認為的,也就是他舍棄了某個東西,但是在他想要的時候,那個東西依舊還是他的。你說,要是發現本該是屬於他的東西,卻已經被另外的人拿去,變成了他隻能看到而得不到?以楚風然的個性來說,他必定會不擇手段的也要重新的得到它。比如……曾經的鳳鸞,現在的鳳墨!】
月宜搖搖頭,主子真的將楚風然看的也太透了點了吧!
楚風然見月宜不說話,就將其理解為默認。加上月宜那副看笑話一般的眼神,在他看來,就像是在看一個被妻子偷人帶了綠帽子的傻子一般。那一瞬間,楚風然的腦子中隻有一個瘋狂的念頭,那就是將鳳墨給搶過來,那個女人隻能是屬於他,就算是他曾經不要了,但現在他又想要了,所以,也就應該乖乖的回到他的身邊,重新的成為他的人。
楚風然現在已經被瘋狂的嫉妒充斥了整個腦子和心,他早就忘了,鳳墨現在隻是鳳墨,與鳳鸞,再也沒有任何的關係。便就是他昭告天下,天下的人,又有幾個人願意相信?便就是天下的人來說,就算是相信了,那又如何?
根本就不能如何,不說楚風然曾經的所作所為,令天下人不恥,單單就是看著沒有了鳳鸞的南衡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天下的人又怎麼可能再理會他?
但,月宜也好,還是月宜背後的人,他們也沒想過楚風然到底能幫他們做好什麼事情,他們隻是想要在最後的最後,榨幹淨楚風然最後的那麼一點點的用處罷了……
“嘶——”
正在撫琴的鳳墨,忽然的被琴弦割傷了右手的食指,血珠順著手指的滴落下來。
看著指尖鮮紅的血,她瞬間的有些愣神,從前段時日開始,她就有種非常不好的感覺,也不知到底是因為什麼,是因為她,還是因為她身邊的人!
“鳳主!”清潤如蓮般的身影從一旁涼亭外麵的鵝卵石小道上緩緩的走來,那月牙白的錦袍穿在他瘦削的身上,真的就像是風一吹就倒了一般。
收起手,鳳墨清冷的麵容瞬間溫和下來,轉身看向他,輕輕道:“身子不好,便就好好的歇著,外麵風大!”
蓮笑笑,端上一盤桂花糕,坐到她的對麵,道:“鳳主才是,整日裏便就是坐在這裏,要不就是撫琴,要不就是自己個兒與自己個兒對弈,鳳主也知道風大呢,也不怕著了涼!”
“你是身子剛好,我與你不同!”
“是了是了,我確實是身子不好,但是鳳主又好的上哪裏去?”蓮托著下巴輕笑著,“我可是聽說了,鳳主的身子骨也不是多好,應當多多休息才是。”
“我早就習慣了。”將琴放在一旁,她走到桌前,抬手撫上蓮略顯蒼白的臉頰,輕聲道:“這些年,苦了你了!”她的眼睛之中忽然的升起淺淺的霧氣,朦朧的遮擋住了眼底的光芒,即便是蓮距離她這麼近,也無法看透她到底是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