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領兵出征,雪域城主(1 / 3)

“既然是做戲,那麼就要做全套的,墨兒覺得,以南衡的實力,到底是借了幾個膽子?”

會議散去之後,容洛留下鳳墨,一起在禦花園之中,一邊下棋,一邊說道。

鳳墨端起邊上的茶盞,淺淺的喝了一小口,漫不經心的說道:“誰知道呢?或許是孤注一擲最後的決定?反正安分呆著也是死,主動出擊也是死,既然都是死的話,那就挑一個可能會贏的機會,不是嗎?”話落,啪的一聲,一子落下,“我贏了!”

“果然,棋藝上麵,墨兒永遠都是占據上風。”

“你要是永遠都這般的藏頭露尾的,自然是我占上風。”斜睨了他一眼,鳳墨慢條斯理的說道。每次都是如此,似乎真的就是她的棋藝有多強一般,每次都輸的那麼的隱晦,若不是觀察力驚人的人,大概根本就猜不出來,這家夥的棋藝已經是到了與她比肩的地步。

容洛確實是極為的天才,最開始的時候,他確實是棋藝不精。但是後來經過了幾次的對弈之後,他的棋藝是飛速的精進,從他每次落子之中的神態動作,她便就知道,此時此刻的容洛,和她對弈,根本就不會老是輸的這般的狼狽!

這被人讓,還真的是從來沒有過的經曆,感覺上……倒是不錯。

容洛拈著棋子,單手收拾著棋盤,笑著說道:“啊呀,被發現了呢!不過這也沒什麼關係,我和墨兒之間,無論何時都不需要這般的見外,墨兒喜歡便就好了嘛!是不是?”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喜歡了?”麵無表情的反問,她何時表現出這種想法了?頓了頓,她放下手中的已經空了的茶盞,道:“你當真打算親自去?剛剛登基,就做出這等舉動,也就你膽子大。”

容洛笑笑,道:“若是因為我做了這皇帝就要縮頭呆在皇宮之中,指揮著那些人為我去破頭顱灑熱血的,那我豈不是和之前的那些個皇帝一樣了?”現在,這個時候,還不是他能夠做一個安穩皇帝的時候,他需要的是在還能做些什麼事情的時候,努力的去為他們做一點什麼!

他本身就不是為了要做皇帝才登上這個位子的,他之所以會登上這個位子,隻是為了將來的時候,能夠給身邊的人一個安穩的生活而已,他隻是想要這天下不再那麼的動亂不堪,這樣的話,天下早些的太平,他和她也就能早些的從這些事情之中抽身出來。到時候,他從那些人之中挑選出來一個能勝任大卿皇帝之位的人,將皇位禪讓出去!

這是容洛的想法,甚至是一直到後來一直都在的想法,從來不曾消失過。

“是啊,要是那般的話,就沒有什麼特別了。可是,皇帝領兵出征,一旦發生任何的意外,那麼對整個大卿來說,都將是一個致命的打擊,所以,容洛,千萬不要將大卿的希望弄丟了。”

伸手展開,手中的銀色的令牌就這麼的攤開在手掌心中。

“這是……”

“反正我也是呆在北都城中,拿著這枚令牌放在身上,也沒什麼用處,倒不如給你,隨你使喚。”

容洛望著手心中的铩羽令,然後又看向她淡淡的神情,忽然的就笑開了。

“你笑什麼?”鳳墨不解,“雖說是將铩羽騎交給了你,但你可不能讓我的部下傷亡太重,否則,我絕對饒不了你。”

“這,我可就不敢收了!”容洛將铩羽令重新的放到她的手心之中,握著她的手,道:“铩羽騎是屬於你的軍隊,我不會動。我帶走鳳鳴騎,總得留下一個我信得過的人,守護這裏。我的鳳鳴騎和你的铩羽騎,終究主人也就隻有一個人而已。現在,也不是我去動他們全部的時候,所以,铩羽騎,你留著就好!”

“無論是铩羽騎也好,還是鳳鳴騎,那些個家夥都是驕傲的人,他們隻會聽從他們所認可的人。就像是鳳鳴騎認可了我,他們也就隻會聽我的話,認我的命令。铩羽騎既然認了你為主,那麼即便是我手中有铩羽令,也不可能能夠使喚的了他們。我記得當初铩羽騎曾經說過了吧,【隻認鳳主,隻認铩羽令,不認皇上,不認聖旨】,從這句話中,就不難看得出來,這些人,不會隻是單單的聽從一個死物不是嗎?”

拉著她站起身,容洛臉上的笑容很深也很真的說道:“墨兒,因為這裏有你在,所以我一定會安然的回來,因為有你的守候,所以,不管多麼的艱險,我都會趕回你的身邊!”

鳳墨的渾身因為他的話一怔,呆呆的看著他好一會兒,清冷的表情逐漸的龜裂,然後是從來不曾在她臉上露出過的笑容,“不要說的那麼自滿,到時候要是趕不回來的話……”

餘音消失在唇瓣,眨巴著眼睛望著近在咫尺的人的俊臉,突襲太快,她隻能感覺到她唇上的炙熱。

抬起手,輕輕的搭在他的腰間,緩緩的閉上眼睛,回應著他的吻。

容洛慢慢的加深這個吻,唇齒相依,舌尖輕觸,像是試探一般,而後猛然之間,摟在她腰上的手就用力,深深的將她禁錮在懷中。他的吻失去了最開始的溫柔,宛若狂風暴雨一般,席卷著她的一切,帶著不顧一切的瘋狂……

這個吻一直持續了很長時間,直到容洛察覺到懷中的人軟到在他的懷中的時候,才念念不舍的停止了這瘋狂的親吻。

靠在他的懷中,鳳墨急促的喘著氣,雙手緊緊的揪著麵前人胸前的衣襟。她剛剛真的會以為她會丟臉的昏過去,不過還好,到底這丟臉的事情並未發生。

好不容易氣息得到了平緩,她掙紮的想要退出他的懷抱,但是他卻更深的將她摟在懷中,他的頭搭在她的肩膀上,輕緩的聲音傳到了她的耳中,道:“我是大卿的皇帝,墨兒是大卿的丞相,也就是說,你我之間,隻要是還身處在這個位置上,便就永遠都不可能會有拜堂成親的機會。墨兒,我果然還是非常的自私,我後悔了,我不想你去做什麼丞相,我希望你是我的妻,我唯一的妻。一想到我成了大卿的皇帝的後果,便是不能和你長相廝守,我就感到一股窒息的痛。”

人,便就是這樣的,貪婪而自私,得不到,便就想著稍稍得到一點便就是好的。得到了那一點,便就想著,再得到的更多一點,如此循環而已。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能稱之為真正的人,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能說,是真的活在這世上。

“即便不能成親,那又何妨?你是皇帝,我是臣子,不能成親,也始終是站在一起。夫妻之名,也不過是做給外人看的而已,若當真有情,即便是不能成親,誰說就不能相守在一起?我會一直都在你的身邊,我會看著你將帶領這大卿走上盛世,你的身邊,一直都有我來見證。所以,沒有什麼不滿,更加不要覺得痛苦。你隻要想著,往後,你的身邊,無論是在什麼地方,都有我,便好!”

這便就是做為臣子的好處,總好過局限在後宮之中,要來的更加的自由自在些!

“這是安慰?”容洛哭笑不得,明顯是不一樣的吧!

她笑了笑,道:“你若是這般認為,也就是安慰吧。”

“墨兒,你真的是……”

無論是多麼的不舍,出征之日還是如期而至!

祈鳳一年二月十六日,祈鳳帝容洛率領五十萬大軍趕赴劍門關,與南衡一戰,一觸即發。

大卿帝王率兵出征前留下旨意,大卿所有一切,全部交由丞相鳳墨一力抉擇,京中所剩六十萬大軍,交由丞相調遣。

同年二月二十日,鳳墨下令,以铩羽騎燕歌褚霆兩位將軍,率領铩羽騎四萬人,以及大卿二十萬人,前往嶧城,與駐守在嶧城大將軍林楓彙合!

誰也猜不透鳳墨此舉的目的,甚至也有人提出過異議,但是鳳墨卻隻是甩了甩手中的令牌,便就將那些人的嘴巴給封了起來,無法再多管閑事。

铩羽騎本身就是鳳墨的專屬,铩羽騎也本身隻聽從鳳墨一個人的話,他們任何的人也無權說什麼。而剩下來的本來應該是屬於大卿的軍隊,皇上旨意在此,他們更加的是無權說什麼了!

鳳墨不過是二十一歲,瞧著她這般年紀就坐上了一品丞相的位置,多少的還是會有些人會覺得不服氣。可是不服氣又有什麼辦法?那是皇上的旨意,即便是懷疑鳳墨的能力,也不能去懷疑皇上眼光吧?他們現在也就等著,等著看鳳墨到底是有什麼樣的能力,能讓皇上刮目。若是當真有的話,他們也就不會多說什麼,若是沒有的話,他們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此等人才殘害大卿的根基。

“倒是忠心!”鳳墨知道那些人的商議之後,隻是淡淡的四個字,便就沒了下文。

溫子軒望著她,不知她到底是在想些什麼,他現在麵對著她的時候,雖說是依舊還是疼惜*憐,但已經不再是當初自以為的男女之情。現在想想,其實他所以為他會喜歡上鳳墨,大概是因為一種對身世不好的她的一種更深的憐惜,實際上根本就不是男女之情!

他所喜歡的人,是另有其人。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現在才能若無其事的麵對鳳墨。

溫子軒來找鳳墨,是為了溫家為大卿提供一切可以提供的軍資的事情的,無意之中就說到這個,沒想到她的反應竟然是這般的冷淡和漫不經心。

明溪很少來找他們,他現在被昔日的千隴公主纏的是根本脫不開身,雖說是繼承了南陽王的王位,但勢力上麵,已經是沒有南陽王來的強勢。南陽王畢竟是謀逆而死,明溪能繼承就已經很不錯了,除了接回來一個他厭煩到了極點,卻不得不承認是他這個世上唯一的有血緣關係的妹妹明悅之外,南陽王,對他來說,不過隻是一個虛名罷了。

說起明溪的那個妹妹,一向是溫和著稱的溫子軒,清潤的臉上也是難掩的煩悶厭惡,真的是被那個跋扈的女人纏的煩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