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拉斯維加斯的貧民窟,一間狹小,破爛的屋子裏,昏暗的燈光底下,可以看見一個男孩和一位老人。
地上站著的男孩叫麥克,黃白混血兒,長相俊美,已經二十歲了。
床上躺著的老人是麥克的爺爺。老人無神的目光,顯示了他就要走到生命的盡頭了。
“麥克,爺爺跟你說的話,你都記住了嗎?”
“都記住了。”
“記住了,你的仇人是億萬富翁,參議員斯蒂爾。”
“放心吧,爺爺。”
“爺爺不在,你該行動了,記住,跟每一個人打好交道。”
“我記住了。”
老人還想說什麼,張了張嘴,就離開人世了。
麥克到外麵給警察局打了個電話。很快來了一幫警察,調查之後,出具了死亡證明,把屍體拉走了。
麥克沒有流淚,爺爺說了,這個世界不同情眼淚。他走出屋子,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
外麵繁星點點,街上看不見行人。麥克心想:我會遇見誰呢?
突然,暗處出現一位姑娘:“嗨,小子,要不要玩玩?”
麥克心說:這就是傳說中的妓女嗎。不過爺爺說過,不管對方是誰,都要認真對待。
“對不起,我身上沒有錢。”麥克彬彬有禮地說。
昏暗的路燈下,看上去這位姑娘身材不錯,長相也可以,隻不過臉上有些浮腫。
“真倒黴,今晚一個生意都沒做成。”
“真對不起,如果我有錢的話,一定會照顧你的生意的。”
“你真有意思,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麥克,你呢?”
“我叫莎莉。”
“你好,莎莉。我想我該走了,我得去賺點錢,好買明天的麵包。”
“等等,麥克,跟我來,你會賺到麵包錢的。”
麥克跟著莎莉進了一間小屋,屋裏很簡單,隻有幾件家具,幾件家電和一張床。
莎莉關上門,轉身將麥克推上了床……
爺爺說過,付出才有回報。麥克心裏想著,一次次地滿足著莎莉的欲望。
也不知過了多久,莎莉終於從麥克身上滾了下去,起身拿過錢包,取出二十美元。
“麥克,你真棒。給,這是你的麵包。”
“謝謝你,莎莉。你介不介意,等我有錢了在還給你。”
“我一點都不介意。而且我還不介意,要是你沒錢了,可以到我這賺麵包。”
“太感謝你了,莎莉。”
“說實話,你是我第一個倒貼錢的男人。”莎莉點燃一根香煙,問麥克:“要來一根嗎?”
“謝謝,我不抽煙。”
“是第一次嗎?”
“啊?什麼?”
“我是說,你是第一次和女人做這種事嗎?”
“是的,你是怎麼知道的?”
“嗯,你的動作很笨拙。”
“這個評價可不太好。”
“這麼說,你真的是第一次了?這怎麼可能?
“是真的。”
“我第一次倒貼的男人是個畜男,怎麼說呢,咱兩還真有緣分。”
“我也是這麼覺的。”
“太搞笑了,我說,你要是做的更好的話,我願意多付給你一些錢的。下次要是沒錢買麵包的話,我還會給你機會的。”
“我會努力的。”
“好了,不說了,我要睡覺了。”莎莉掐滅了煙頭,“你要是走的話,記的關好門。”
“你介意我在這裏睡一會嗎?”麥克問。
“當然不介意,不過別打擾我,我很困。”
“好的。”麥克起身把錢放進衣服兜裏,也上了床。
“麥克?”
“嗯?”
“你還會回來嗎?”
“當然。”
莎莉一翻身,把麥克摟在懷裏,說:“快睡吧。”
倆人很快就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第二天,麥克醒來的時候,莎莉還在睡。麥克出去買了兩份快餐,留了一份給莎莉。
一直到麥克吃完,莎莉也沒醒,麥克帶上門,離開了。
走在街上,麥克很認真地跟每一個人打招呼。
“您好,先生。”
“您好,小姐。”
“您好,太太。”
……
大家都匆匆而過,最多不過笑著對他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