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滿澤看著走廊盡頭坐在輪椅上的宋知昂,難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宋知昂看起來就好像一個小孩子,一直拉著夏雪晴的手,並且把臉靠在她的手腕上磨蹭著,臉上帶著天真無邪的傻笑。
“那是知昂嗎?”
宋滿澤問。
宋鶴卿遲疑了一下,點點頭。
“怎麼回事?”
“他也動了腦部手術。”
“什麼原因?”
“和夏攬月差不多的原因。”
“呃?竟然有這種巧合?”
宋滿澤微微的詫異。
“嗯。”
“他手術後智商出問題了?”
“暫時吧。”
“哈哈——”
宋滿澤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陰森的笑意,“那就趁他病,把他的一切都拿過來。”
“爺爺!”
宋鶴卿不能忍了,“我們是不是應該有最起碼的道德準線?”
“趁人之危,本來就是戰場的規則。鶴卿,你這麼婦人之仁,太令我失望了。你以前並不是這樣子的。”
宋滿澤不滿地看著宋鶴卿說道,“以前的你,盡管年輕,卻殺伐決斷,和我最像了,所以我才放心把你當做皇朝集團的繼承人。現在怎麼回事了?”
“爺爺,我不做勝之不武的事情。”
宋鶴卿一臉倔強。
以前,他的確殺伐決斷,什麼都把利益擺在前麵。
但是,現在他不想做這樣子一個人。
“被月月影響的?”
宋滿澤生氣的問。
宋鶴卿薄唇抿緊,不說話。
的確,他的人生觀從看了夏攬月的入殮師手記後開始發生了變化,也明白了時代的一粒沙,落到個人的頭上,就是一座泰山。
“看來,是我錯了,我不應該讓你和夏攬月結婚。”
宋滿澤一副恨鐵不成鋼,“我還以為你不會受到任何人的影響。”
“爺爺,你挑選夏攬月和我結婚,難道不是因為她是個善良溫暖的人?”
“是這樣子。”
“為什麼要求我陰狠毒辣,而要我的妻子善良溫暖?”
“因為我想要你的孩子能健康成長。”
“嗬嗬,挺矛盾的。”
宋鶴卿嗤笑著說。
“不矛盾,這是我們宋家一直以來的傳承。男人要殺伐果斷,女人要溫柔溫暖。”
宋滿澤說道,“隻是我萬萬想不到,你竟然那麼容易被影響,變得婆婆媽媽。”
說完,他不再想理會宋鶴卿,邁步走向宋知昂。
“怕……”
宋知昂看到他,害怕地貼近夏雪晴,像隻受驚的小貓。
宋滿澤居高臨下地看著宋知昂,“你知道我是誰嗎?”
“怕……”
宋知昂躲開他的目光,瑟瑟發抖。
“老人家,您嚇到他了。”
夏雪晴對宋滿澤說。
“我不是老人家,我是他爸。”
宋滿澤說道。
“您就是宋總?”
夏雪晴一臉敬仰地看著宋滿澤。
“嗯。”
宋滿澤微微的點頭,“小姑娘你能不能走開一點?我有話要和知昂說。”
“宋總,他好像很怕您,我離開的話,他可能會崩潰。”
夏雪晴說道。
“沒事,你離開一下,謝了。”
宋滿澤說道。
聽到到傳說中的大總裁如此客氣,她扳開宋知昂那抓著她的手,走進病房裏麵,把宋知昂一個人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