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宋知昂第一次叫宋鶴卿的名字。
“嗯?”
宋鶴卿看向宋知昂。
“我再次向你道歉,那時候我妒忌你,想要看你哭看你害怕,所以對你態度惡劣。”
宋知昂說。
“小叔,都過去了。”
宋鶴卿說道,“我們就不要再提這些,吃飯吧。”
“嗯。”
宋知昂低頭吃了起來。
宋鶴卿也叉了一塊牛扒放進嘴裏。
的確是比他做的稍勝一籌,難怪夏攬月也能吃得歡。
兩人一邊吃著,一邊隨便拉扯了幾句,就好像正常的叔侄一樣。
吃過飯後,宋鶴卿洗碗,宋知昂也在一旁幫忙。
洗完碗,兩人坐在客廳裏,開著電視看著,時不時評論一句。
這場景,溫馨得讓宋知昂的心濕漉漉的,總莫名的想要哭。
他原來是這麼渴望親情的。
“鶴卿,我手術後,如果變成了癡呆,你怎樣做?”
宋知昂問。
“小叔,我會和夏攬月照顧你的。”
宋鶴卿說道。
“我不想讓夏攬月知道。”
“可以說你是車禍導致的。”
“嗯。”
宋知昂微微點頭,“之前我覺得手術後,就不要活了,現在,忽然想要活下去,想要你照顧我到老死,你真能做到?”
“能。”
宋鶴卿點頭,“你是我的小叔,照顧你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
“但是我不會把任何股份和財產給你。”
“小叔,我自己擁有的股份已經夠我一輩子用了,爺爺的股份,將來也是我的。”
“我的股份和財產,全部給夏攬月,到時候你去靜江別墅幫我處理。”
“小叔,你就這麼愛夏攬月嗎?”
“嗯,愛她,也愛你。”
宋知昂看著宋鶴卿說,“你們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
“你也愛我?”
宋鶴卿震驚了。
“嗯。”
宋知昂點頭,棕色瞳眸裏泛著從來都沒有過的柔光,“其實,我一直愛你,就是妒忌你。”
“小叔——”
宋鶴卿的眼裏,泛起了淚光,“謝謝。”
“不用謝,隻可惜是我以後沒機會讓你感受來自叔叔的愛了。”
宋知昂遺憾的說。
宋鶴卿的心,湧上一股悲傷難過。
如果夏攬月不需要換腦,那該多好啊?
“明天就要做手術了,我今晚要好好休息,我走了。”
宋知昂站了起身,拄著拐杖對宋鶴卿說,“就住對麵,你明天早上過來叫我。”
“好,小叔晚安。”
宋鶴卿心情沉重地看著宋知昂走出去,進入對門。
過了一會兒,他給爺爺宋滿澤撥打電話,“爺爺,你對小叔做了什麼?”
“什麼都沒做。”
宋滿澤淡冷的說道,“隻是讓我知道了,他竟然是宋義那家夥的親生兒子,不是我的。”
“宋管家?”
宋鶴卿震驚的問,“為什麼?”
“我真是白瞎了眼。我對宋義那麼好,從來都沒有把他當仆人看待,而他卻想著謀我家產。”
宋滿澤一臉氣憤的說,“我準備告訴知昂真相。”
“爺爺,你不必要告訴了,他已經知道了。”
宋鶴卿苦笑著說,“我剛和他一起吃過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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