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鶴卿一手操辦葬禮,把各種事情都辦得妥妥當當,盡管她處於極度悲傷之中,卻還是把這一切看在眼裏的。
“宋先生——”
她伸手輕輕的推了推宋鶴卿,“回床睡吧。”
宋鶴卿打了個激靈,醒了過來。
這幾天因為擔心夏攬月和操辦葬禮,他也沒有睡,剛才實在太困了,也就控製不住睡覺了。
“你醒啦。”
宋鶴卿從沙發上起來,略顯不好意思的用手抓了抓頭發。
“嗯,餓醒了。”
夏攬月說。
“我燉了湯,飯菜也做好了,你先刷牙。”
宋鶴卿揉了揉困意還有點濃的眼,走進廚房,拿起圍裙掛在身上。
夏攬月呆立看著他,眼裏氤氳上一層霧氣。
她以為夏慎之死了,她再也沒有親人了。
現在看來,宋鶴卿還是她的親人。
她不能再讓他擔心了。
深呼吸了一口。
她走進洗手間。
鏡子裏的她,看起來瘦了一大圈,臉色慘白,頭發淩亂枯黃,看起來和死人差不多。
她簡單洗了一下臉,把頭發梳理好,走了出去。
宋鶴卿已經把飯菜湯都擺好在飯桌上。
看到她過來,宋鶴卿為她拉開椅子。
“謝謝。”
夏攬月坐了下來。
“先喝幾口湯,暖暖腸胃。”
“嗯。”
夏攬月低頭喝了一口。
味道很正的高麗參雞湯。
本來沒有什麼胃口的她,喝了一碗湯後,胃口也全開了。
她看向桌麵上的三個菜。
都是清淡開胃的,葷素得當。
“宋先生,你的廚藝哪裏學來的?”
夏攬月忍不住問。
“自學的。我媽高齡懷二胎,沒什麼胃口,我不忍她這樣子辛苦,就開始研究食譜,親自做飯菜給她吃。”
宋鶴卿淡淡的說。
“你真是個暖男。”
夏攬月看著宋鶴卿那張帥臉,讚歎說,“剛認識你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油鹽不進的冰山冷峻男呢。”
宋鶴卿的薄唇抿了抿。
他也不是對誰都暖。
他隻對自己在乎的人暖。
比如做飯,除了給媽媽專門做過飯菜,然後就隻是夏攬月了。
夏攬月吃飽後,感覺身體上的能量也充盈了一下,再次感動的對宋鶴卿說,“宋先生,謝謝你。”
“不客氣,我們是家人。”
宋鶴卿淡淡的說。
這一句家人,又觸到夏攬月的淚點了,讓她的心柔軟的動了動。
作為一個自小就被拋棄的孤兒,家人這個詞,意義是很大的。
李夢蘭三母女,雖然和她是在同一個家,但是,沒把她當真正的家人看待,反而是當做是眼中釘。
突然——
她想起宋知昂。
他似乎搬到對門去了?
想到這裏,她打了個激靈,緊張地看向宋鶴卿。
“怎麼了?”
宋鶴卿看到她突然一臉緊張的樣子,急忙問。
“宋先生,我昨晚隱約記得那個宋知昂在對門出來?是我幻覺嗎?”
夏攬月緊張的問,身體突然覺得微微的發冷,從心髒到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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