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世事難測,人心易變。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
一旦檢查出是惡性腫瘤,她也不化療了,把自己畢生所學的入殮知識教會給張瀾,然後到處旅遊一下,找個沒人在意的地方悄悄的了結這一生。
正當她低頭沉思的時候,看到了宋鶴卿那雙穿著皮鞋的腳來到她的麵前。
她的心弦莫名的一緊,抬頭看向他。
也許是陽光的作用,也許是她坐著仰視他。
他高大俊帥得讓她似乎有點窒息,耳朵不自覺的染紅,眸間像春波一樣,流轉著某些亮光。
宋鶴卿也低頭看著她。
陽光灑在她的臉上,讓她的臉看起來越發的光潔,連細細的絨毛,都能清晰可見,泛著淡淡的金色。
她的眼睛不是很大,細長微吊,伴隨著那斜飛的眼睫毛,帶著幾分撩人的風情。
鼻子秀挺精巧,櫻唇淡粉水潤,似乎裏麵藏著甘甜的津液。
他又情不自禁地感覺喉嚨發緊,有幾分幹渴。
“宋先生——”
夏攬月對上他的眸光,心髒緊懸得厲害,也就轉移開視線,淡淡的叫了一聲。
宋鶴卿在她旁邊坐下來。
忽然聞到來到她發絲的淡淡清香,滲入他的心扉,讓他想到老宅房門口那棵蘭花,總在夜裏飄進來一絲香氣,讓他睡得安心舒適。
“你用了什麼洗發水了?”
宋鶴卿轉眼看著她那柔順細軟的頭發,忍不住問。
“呃?”
夏攬月有點尷尬的摸了摸頭發,“是不是覺得我頭發臭了?”
因為做了穿刺活檢,為了傷口不感染,她都已經四天沒洗頭了,自己都能聞到來自不洗頭的那種味道。
“不是,覺得你的頭發有一種我說不上來的淡香,所以問問。”
宋鶴卿也為自己突然問這個問題而感到尷尬,耳朵微微發燒。
“嗬嗬,那是臭味,我已經四天沒洗頭了,就算之前有洗發水的味道,也都被臭味和消毒水的味道衝淡了。”
夏攬月笑著說,“哪裏有什麼香味?”
宋鶴卿的鼻翼微微的抽了抽。
還是聞到淡淡的香氣,像春天的芳草地的那種,讓人感覺心情愉悅。
哪裏有什麼臭氣了?
或許,他的嗅覺出現了問題?
“砰——”
一隻小孩子的皮球踢了過來。
宋鶴卿下意識的一手掩住她的頭往懷裏放,一手抓住那突飛過來的小皮球,扔回給小孩子。
夏攬月的臉,碰在宋鶴卿的胸脯上,呼吸一滯,心髒漏跳了半拍,然後亂了節奏劇烈的跳動起來。
“沒事了。”
宋鶴卿鬆開他那為她遮擋的手,淡淡的說。
“嗯。”
夏攬月趕緊把自己的頭抬起來,卻不料“砰”的一聲,撞在宋鶴卿的下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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