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我們成‘飛翔的荷蘭人’號了。”傑克•斯帕羅說道。
“我們潛行在大魚的肚子裏?”嚴翼問聖女。
聖女稱是。
“那我們得找個魚肚皮比較薄的地方,炮轟出去。”巴博薩說道。
“哦,我怎麼覺得這裏挺好玩的,我從來沒想過,我在水裏還能吸呼。”傑克這是在想像自己是條魚,還是頭海龜?
“這條摩伽羅魚王的肚子有這麼大嗎?”嚴翼問道。
“傳說中摩伽羅魚王的頭隻有身體的千分之一。”聖女說道。
“可是,為什麼我們要來找摩伽羅魚?人頭被這條魚吞了嗎?”
“是的,漢奸劉邦派人來到淄島勸降時,齊王手下見到了齊王還有田均、田墨,三人的頭顱,就都選擇自刎而死。劉邦所派之人為巫人,除了給淄島下了詛咒之外,還將三顆頭顱直接丟入了海中,不過也是三顆頭顱引來了摩伽羅魚,真接將那些巫人和齊王三人的頭顱給吞噬了。”
“哦,可是這大魚吞完就不會……吐出來嗎?”嚴翼更想說的字是‘拉’,拉出來。
“我們能感受到,齊王之靈一直都在,所以摩伽羅魚也從未傷害過淄島附近的漁船。”
“嗯,這樣最好,不過接下來,聖女,我們往哪裏走?這裏看來漫無邊際的樣子。
“至於要去哪裏,還得問我們的船長。”聖女說道。
“船長?問我嗎?”傑克明明可以在船板上行走,去偏偏要像條青蛙一樣,遊來遊去。
傑克打開自己的羅盤,羅盤的指針不停地轉著,根本就沒有指向。
“嗯……往那兒。”傑克信手指了一個方向。
“水手們,依造船長方向,轉舵,張帆?”巴博薩問道,“張帆有用嗎?”
“有,這個世界沒有上帝,隻有西風和洋流。這裏沒有上帝,沒有西風,但是洋流還是可以用的。”傑克在勞拉的旁邊,遊來遊去。
……
虛無,縹緲,身邊隻有海水,海水中卻極少有生物,這讓黑珍珠號上的水手,快抓狂了。
黑珍珠號在這摩伽羅魚王的海中已經航行了許久,依然什麼都看不到。
這海裏沒有日月,沒有星辰明暗,都不知道過了多久了,五天?七天?或許更久……
“你們知道人類最可怕的死法是什麼?”傑克早就遊累了,靠坐在了船梯上,問著眾人道。
吉布斯說道:“被剝皮而死嗎?我聽說亞馬遜叢林裏麵有一個剝皮族,他們熟練掌握如何將一個人在沒死的情況下活活剝皮。”
“是宮刑。”巴博薩說道,“有時候死了覺得還是好的,比沒死活在世界上強。”
“難道巴博薩你……”傑克目不轉睛地盯著巴博薩看。
“如果你不想被我先挖掉兩顆眼珠子,再剪掉你的舌頭而死,最好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巴博薩惡狠狠地說道。
“剮刑和炮烙之刑,都是很可怕的死法,秦王暴政裏麵還有五馬分屍,所以我們六國後民才會重新起而反抗秦之暴政。”聖女說道。
“都很可怕,但不是最可怕的死法,嚴,你知道嗎?”
嚴翼想了想說道:“據研究,脫水而死最可怕。人會先有劇烈的頭疼和嚴重的精神錯亂,然後,身體無法正常運轉。人體的大部分都是水,而在脫水狀態下,為了維持身體血液流通,細胞裏的水分就會開始不斷流失,包括腦細胞在內的所有細胞都會縮小。而那種各個器官同時萎縮,特別是腦部萎縮帶來的痛感,據說是相當於直接將所有的疼痛中樞全部打開。”
“啊哈,還是嚴翼這家夥懂的什麼是可怕。”傑克勉強站了起來,說道,“還有一種死法也很可怕,就是掉到深海裏麵淹死。”
“我們?在深海裏麵。”平特(Pintel)怯生生地問道。
“你傻,這哪裏是深海。”瑞傑蒂(Ragetti)的木頭眼珠沒有塞好。
“瑞傑蒂,做好的眼珠子被爆出的準備,我想,我們正在被這隻怪魚拖進深海裏。”傑克說道,“而且我們已經幾天沒有喝水了,那些老酒早就沒了,搞笑的是我們是在水裏脫水而死的。現在,我們要希望這條大魚把我們吐出去,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