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女一說完,就到了小勞拉的麵前,輕撫著小勞拉的臉龐,凝視著她的眼,打著手勢。
小勞拉原本暗淡無光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有神了,口中喊了兩個字:“媽媽!”就一下子暈倒了。
……
仁青峰雖然看起來就在眼前的天邊,可是這五個牧民再加上嚴翼和小勞拉七個人卻已經走了一整天了,可仁青峰看起來,還是那麼遙遠。
一路上要翻越無數的山丘溝壑,中間還有會吞人的高山沼澤草地,橫迭其中的寬廣河流,這都需要一行人繞行很遠。
夜深了,一行人圍坐在篝火旁邊。
嚴翼已經知道了這五個人的姓名。
圓臉的第一個人名字叫洛桑,巧嘴如簧,欠了寺廟太多的高利貨,辛苦勞作一年,連利息都還不上。
長腿的第二個人名字叫次仁,是草原上有名的舞者,其實所謂的他嚇跑了‘哥塞達日子’黑頸鶴,是因為他在草原上起舞時,黑勁鶴被他的舞姿吸引了下來,而僧兵們為了抓住‘哥塞達日子’黑頸鶴嚇跑的。而沒抓到黑頸鶴無法交差的僧兵,就誣賴長腿次仁,說是他故意嚇跑的‘哥塞達日子’。
小勞拉還在暈睡著,一路上都是魁梧的盜賊首領巴桑在背抱著她,巴桑本來也隻是草原上遊牧的牧民,至於會走上反抗法王的道路,當然也是被逼迫的。
吟遊詩人的名字叫邊巴,此時的他正彈起手中的紅木‘劄木聶’琴,唱起了一首‘昌魯’:
“不是高聳入雲的雪山,
不是萬馬平川的原野,
飛禽之王白胸鷹,
何愁沒有落腳處!
-
不是堆財如山的百戶,
不是鶉衣百結的農奴,
浪跡天涯的遊俠,
何愁沒有落腳處。”
其他三個男子跟著他的聲音一起高唱著,歌聲在黑夜中的高原傳得幽遠,歌聲畢,同聲齊呼:
“給~~嘿嘿!”
響徹天宇,連遠山的狼群也跟著一起長嘯。
一邊的啞女,名叫旺姆,一般都是地啞配天聾,可她卻似乎能感受到顫聲和人們的歡愉,拿著燃燒的柴火對敲著,發出有節奏的聲音,碰撞著耀眼的火星。
次仁站了起來,在火堆邊跳起快樂的舞蹈,模仿著‘哥塞達日子’黑頸鶴求偶的樣子。
盜賊首領巴桑也開口,接著唱起一首‘昌魯’:“
常把石礫山當作帳篷,
黑牛毛帳篷似曾遺忘;
常把野牛當作家畜,
白綿羊似曾遺忘,
常把‘白嘎’帶在身上,
俊姑娘也似曾遺忘……”
唱腔雖然放達而悠遠,卻讓嚴翼似曾相識,這歌裏麵藏著對家園,對家人,對心愛的姑娘,深深的眷戀和不得不遠離的憂傷。
‘白嘎’正是巴桑的武器,這是一種傳統的藏式武器,一頭為棒杆,係著皮繩,皮繩有繩套。
可以雙手一手執棒把,一手執繩套,也可以單執。可以單用棒杆貼身靠打,也可以利用皮繩長而軟韌的特點,用棒杆或者皮繩甩打敵人。繩術厲害者,還可以纏繳對手的武器。
巴桑的‘白嘎’係著七彩的彩繩,在火堆邊配合起舞的次仁一起舞動,甚是好看精彩。
眾人一起拍手鼓掌,好不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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