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翼正在猶疑間,對麵的鏡子中,紅點消失了!
無數的絲丁魚,從鏡子中噴湧而出,如同有個巨人吐了一口濃重的口水,直淹沒了嚴翼。
嚴翼全身上下已經被絲丁魚群所包裹,原本提在手中燈籠,被魚群打翻淹沒,整個房間,一片漆黑!
嚴翼連忙抽出冷清剪,對麵的鏡子卻在漆黑中亮了,像一間白色的光之門一般,嚴翼被魚群裹挾著,在房間中翻滾著。
他看見一個人,一個胖乎乎的,軟綿綿的人隨著絲丁魚群從鏡子中鑽了出來,嚴翼認出了這人。是剛才所看到的照片中五人中的一個,名叫赫德森!
這個赫德森滑溜著,就像一條大條的絲丁魚一般。
赫德森更惡心的地方,是張著大嘴,就像白無常一樣吐著條大舌頭,舌頭也是又舌又大,又紅又鮮,上麵還閃著魚鱗的光。
原來,那鏡子中的紅點,是這條舌頭?
舌頭向嚴翼抹來,帶著粘液,還有許多條的絲丁魚。
嚴翼還能看到,舌頭上麵停著一隻死蒼蠅。
嚴翼要舉起冷清剪去對付這惡心死人的赫德森,卻發現根本動彈不得,這滿屋的絲丁魚群就像一團濃膠一樣,把他鎖死在了裏麵。
嚴翼現在知道在城隍府界時,連盼兒被白無常的長舌絞殺的痛苦和惡心了。
舌頭已在眼前,胖子赫德森張著大嘴也要咬來!
嚴翼再次陷入了想按冥海羅庚按不了,連任務都無法退出的尷尬境地了。
臥特靠!真的要掛在這裏,還死得如此惡心!?
嚴翼想,要是能像斷腸人蘇小樓一樣,雙手能成利剪快爪就好了。
想就對了!
手中的冷清剪飛速變化,彙入嚴翼的手掌,嚴翼能感覺到整隻手已經如同一個上了發條一樣,要旋轉,要屠殺,要剪切!
嚴翼的雙手已成了鋒尖利剪,不斷地剪殺,就像一個高速馬達在帶動的攪拌機一樣,將身邊的絲丁魚群全部打爛。
就在舌頭馬上要卷起嚴翼時,嚴翼的右手可以動了,迎著那巨舌和赫備森的嘴臉!
“啊!”這聲音不可能是嚴翼發出的,在這樣的絲丁魚爛泥堆裏,他不可能開口。
這聲音是赫德森的,他慘叫著,整個臉全被冷清剪刀手攪了個稀巴爛。
嚴翼的雙手都可以動了,赫德森已然沒有了聲音,整個人和絲丁魚狂潮打成了一片,爛成了一片。
“哐!”一聲!
隨後是齊刷啦的玻璃破碎聲和‘嘩啦啦!鏘鏘鏘!’的金屬落地聲。
嚴翼發現,是自己的右手冷清剪刀手,狠狠地穿砸在了鏡子的正中間。
冷清剪刀手太過利而快,鏡子的玻璃中間被戳爆掉,周邊碎成了一圈又一圈的小玻璃,但並沒有從牆上掉下來。
爆掉的玻璃蹦紮進了嚴翼未化為剪刀手的手腕背上。
嚴翼的手上流著血,還好,並不算嚴重。
紅點消失了。
絲丁魚消失了。
紅色燈籠掉在嚴翼的身邊,並沒有熄滅。
倒是嚴翼抱來的工具散落了一地,那‘嘩啦啦!鏘鏘鏘!’聲正是這些鐵製工具掉落的聲音。
嚴翼連忙拿著紙盒,不顧手上流血,將工具一個又一個地撿了回去。
嚴翼拿起燈籠,對著三個燈泡檢查了一下,裏麵的鎢絲全都完好無損,通電後發光應當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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