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翼是主動來找鬼的,他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
為什麼感覺布娃娃的鈕扣眼睛,還有《良友》雜誌的封麵美女的眼睛都對著自己在走呢?
嚴翼站到了圓鏡子前,自己的這張陌生的大臉滿滿地占據了整個鏡子,嚴翼拿起手電在鏡子上照了照,一不注意,被反光射進了眼睛。
白了一下,好像有什麼東西從身後飄過???
外麵的潮濕的風從門又吹了進來,吹動了圓鏡子。
鏡子下麵居然藏著一張紙。
嚴翼把手電夾在腋下,打開這張舊信紙,上麵有著端正的鋼筆字。
“盼兒姑娘,你要的《天涯歌女》整首的歌詞我已經謄抄了,希望明晚能夠聽到你動人的歌聲。丁友城,民國三十六年一月25日。”
後麵就是《天涯歌女》整首的歌詞,‘天涯涯呀,啊,海角,覓呀覓知音……’
丁友城?這不是死者高丁蘭的小叔子嗎?這封信的時間正好是高丁蘭遇害的那天,這封信是寫給連盼兒的,這些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真正的凶手是這個丁友城嗎?案發時他還是大學生,並不住在這裏。
案發調查時,他表現得非常關心連盼兒的去向,還以為他隻是想盡快抓到凶手,看來,另有隱情!
嚴翼把舊信紙小心收好,卻聽到風聲中悠悠傳來啞啞作聲的,好像舊唱片,又像是有個唱得極好但聲帶受損的人在唱著:‘天涯涯呀,啊,海角,覓呀覓知音……’
賣甜水的唱的?這麼好,這麼遠?
被吹得一搖一搖的竹搖椅,就像是有孩子在上麵騎著似的。
嚴翼出了房門,幸好沒有回頭。
那些布娃娃!怎麼跑到了竹搖椅上麵了?
嚴翼慢慢地從木製樓梯往二樓爬,緊緊地抓住了扶手,一階一階的樓梯雖然鋪了地毯,踏起來卻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細聽木頭裏麵還有細碎的聲音。
不過嚴翼知道,這是木頭裏麵長白蟻了,必須走得非常小心,不然哪塊梯板被白蟻啃得裏麵隻剩木屑了,就這麼摔下去,不死也得半條命。
白蟻聲非常密集,密集到把風中的歌聲都掩蓋掉了。
二樓大廳更顯得清冷,家具什麼都沒有,卻有個大時鍾,已然損壞了。
嚴翼拿著手電又照了照三樓樓梯口。暮地,刷過一影子,又立刻消失,好像在召喚著他:趕快上來哦~~~~趕快個上來哦~~~~
大廳一邊是樓梯,另外一邊一條走道,通往的是以前的丁默城夫婦的主臥和丁老太太的房間
嚴翼被走道牆上的一整條的血手跡嚇到了,如此的新鮮,好像是新的,而且深深地抓在了牆壁上。
他的手電筒沿著血跡往前走,血手跡抓過主臥,抓到了丁老太太的房間的手把上!
對!就是這個血手印,這個血手印被認定為是連盼兒的。
現在的整個丁老太太的房門上滿是血手印,似乎有人拚命地要拍進這個房門。
兩個房門上也都掛著鎮宅八卦,不僅缺角,還染了血,這血好像是噴濺上去的。
現在!
打不打開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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