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空蕩蕩的地方,卻遊愣了愣,問:“婉晴姐,到底啥情況啊?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破產了?”
鬱溫禮淡淡掃一圈,“是傅予川幹的吧?”
“靠!”
卻遊大罵,“又是他!”
林婉晴把裝好的箱子合上,深吸一口氣後,緩緩吐出道:
“也怪我不夠聰明,要是早點發現他的盤算,說不定就……”
“跟你沒關係,”鬱溫禮說,“你這次執意簽下我,已經犯了他的禁忌,他就算直白告訴你,他要動林氏,憑他的手腕,你也隻能認栽。”
林婉晴不置可否地笑笑。
“我就算不簽你,他也會吞並林氏,不過是早晚的事罷了。”
鬱溫禮問:“因為那個姑娘?”
傅家和林家沒有舊仇,更無新怨。
按照如今的帝都局勢,傅予川動她,不是明智之舉。
除非,他想毀約。
但長老堂不許。
如此,唯一的辦法就是搞垮林氏。
林婉晴點點頭,認可了他的猜測。
鬱溫禮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桌麵。
“婉晴姐。”
薑屹匆匆趕回,表情有些呆,但更多的是擔心。
林婉晴衝他招招手,“來。”
薑屹過去。
林婉晴從抽屜裏拿出房產證。
正是當時,他們一起買下的那兩間房的其中一間。
“就當是分手費吧,反正你的合同也快到期了。”
她把房產證推到他手邊。
“我不要!”薑屹生氣地推回來。
力道有些大,撞的林婉晴胳膊微疼。
但她沒怎麼在意,而是好笑地看著薑屹,說:
“弟弟,我現在麵臨破產,別說給你資源了,以後,可能都要你養我了。”
他們之間開始的不清不楚。
不明不白。
到後麵,她覺得他乖巧,技術好。
他利用她要資源,搶人脈。
算是各取所需,雖然最後有動心的嫌疑。
不然不會維持這麼久。
但都是成年人,她很清楚,沒有利益的維係,他們之間什麼都不是。
“那又怎麼樣!我打工養你唄!”薑屹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林婉晴微愣。
說來也是無奈,這幾年,她給他砸了不少資源。
但邪門,他硬是捧不起來。
到現在也是不溫不火的,跟個小透明一樣。
“別開玩笑了。”
林婉晴收斂情緒,神色淡淡道:“你我之間什麼關係,不清楚嗎?說這些話,沒必要吧?”
薑屹炸毛,“什麼關係?戀人關係!林婉晴,我不管你對我是不是真心的,反正我對你是真心的!無論你是總裁,還是窮鬼,我都會跟在你身邊,你別想用這種方式趕走我!”
說完,氣鼓鼓地抱著胳膊坐下。
正好就坐在她整理好的箱子上。
林婉晴:“……”
頭疼地揉揉鬢角。
“那裏麵都是易碎品,你是覺得我賠的還不夠多是嗎?”
她咬牙切齒,他趕緊跳起,“你又沒提前說。”
他委屈。
打開箱子,確定裏麵沒事兒後,他又理直氣壯,“我那麼輕!怎麼可能把它們壓碎!”
“……”林婉晴簡直笑了,“你這麼能喊,幹脆幫我出去嚎兩嗓子啊。”
薑屹瞬間委屈巴巴地揪過抱枕,護著自己。
卻遊看著兩人的互動,忽然覺得楚鶴飛還算成熟。
鬱溫禮盯著窗外好半晌,突然說:“也不是不能救。”
幾人:“?”
你在說什麼?
溫停雪是在半小時後趕到的。
推門就找水。
咚咚灌了兩杯才問:“喊我過來幹嘛?”
說完,發現屋裏不少人。
迷惑地眨眨眼,“這是……要開會嗎?”
鬱溫禮笑著牽她坐下,順便解釋緣由。
“破產?是資金鏈的問題嗎?”
聽完,她問林婉晴。
林婉晴遲疑片刻,點頭,“算是,但也並不是錢能解決的。”
溫停雪有些不太明白。
鬱溫禮通俗易懂的解釋道:“娛樂圈雖然都叫娛樂圈,但樂壇和影視圈並不相同,就好像電視劇的圈子,和電影的圈子,雖然都是影視圈,但兩者各有各的圈層。
“換句話說,林氏處在樂壇,傅家也處在樂壇,傅予川想捏住林氏的命脈,掐斷林氏來錢的路子,輕而易舉。”
“啊~”溫停雪恍然大悟道,“也就是說,我們投錢是解決不了當下困局的。”
跟傅家比錢比勢力,那是找死。
“所以,辦法是什麼呢?”薑屹還是沒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