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凡的表情看著多少有些不甘。
同時心道自己早該猜到這點，隻是沒想到那家夥居然直接對曾經指導過的小輩下殺手。
如今的神隱山裏，再也沒了鎮守在此地的大元老。
就連山上的很多飛禽走獸也都相繼逃離，看上去就隻是一座光禿禿的大山。
紫竹林沒了，小木屋沒了，大元老沒了。
包括原先空氣中彌漫大量濃鬱的靈氣，也已經消失不見。
究竟什麼仇什麼怨？要鏟除的如此徹底？
好在程凡和那大元老之間沒有過多交情，所以死不死和他沒多大關係。
他隻是納悶，那針對自己並且和自己十分相像的家夥，到底是誰？
突然間，寂靜的山穀傳來一聲劇烈的咆哮聲。
在山頂的方向，有道漆黑的身影從天而降並猛地朝程凡的方向撲了過去。
速度很快，眨眼便已消失不見。
再出現時已經來到了程凡的近前，並伸出了尖銳的爪子瘋狂攻擊。
最開始，程凡以為這裏還存在著自己未能察覺到的怪物。
直到幾個來回，才意識到眼前的根本不是怪物，而是隱武組織的大元老！
沒錯，那蒼老的五官看上去非常熟悉。
隻不過臉上長滿了黑毛，還有體型也比之前大了三圈不止。
關鍵雙手的指甲異常鋒利，每次攻擊都能輕鬆撕裂空間！
這真的是大元老？
看著更像是渾身長滿毛發的怪物！
還有攻擊時的力道等各方麵，都要比之前強出數倍不止！
好在變強後的大元老，依舊不是程凡的對手。
很快就被製服，且雙手雙腳都被靈氣束縛。
此時的大元老早已沒了人類的意識，而是瘋狂的吼叫想要殺了程凡。
他雙目赤紅，布滿了大量血絲。
體內的武氣變得很暴躁，而且還摻雜了大量靈氣。
當兩股能量相互交融時，注定了會成為悲劇。
本來程凡還試圖喚醒大元老。
但試了幾次，最後隻能選擇放棄。
沒辦法，大元老的意識已經被徹底剝奪。就連靈智都被剝奪，像頭沒有任何感情的戰鬥怪物。
與其如此，倒不如直接將其抹殺來的更舒服。
程凡就這麼麵無表情的盯著大元老，看著對方不斷的想要掙脫束縛。
隨後神色微寒，從地上撿起一塊鋒利的石塊將其眉宇貫穿。
漸漸地，大元老的瞳孔開始渙散。
最終倒在地上，再也沒了動靜。
還有其身上的毛發以及鋒利的指甲也已消失不見，全部回歸正常。
回想靈界，程凡見過類似的情況。
在一處荒骨秘境中，彌漫著極其特殊且古怪的能量。
這種能量會讓進去的修士迷失自我，從而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同時自身的實力會強出數倍，徹底失去自我後，再去攻擊同伴。
那處荒骨秘境，直到程凡飛升仙界前都沒能破解。
而大元老身上的變化，和那處特殊能量極為相似！
不知是不是巧合，程凡的表情顯得頗為凝重。直覺告訴他，這次的敵人和以往完全不同。
正當他蹲下身子準備繼續觀察大元老的屍體。
後者的身體卻迅速溶解，最後化成了液體並且在地上留下了四個大字。
還會繼續！
程凡的臉上看不出絲毫驚訝，反倒很冷靜。
因為他早就猜到了是那縮頭烏龜的手筆，反倒更加激起了內心的戰意。
他起身，抬頭看向了蒼穹。
緊接著一字一句的沉聲道：“既然你想玩，那我就陪你玩到底。”
看著地上的血水，程凡最終為大元老在半山腰立了一座無字碑。
而後動身，再度趕往蘇杭的三層別墅。
本來他並沒怎麼較真。
抱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態度迎敵。
但現在不同，他開始認真了。
無論如何都要抓住那縮頭烏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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