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我和藝術家扯上了關係?”
“很明顯吧。”趙秘書向上推了一下眼鏡,“藝術家是來找你的,而你,並不屬於白區,所以你應該是聽從了黑區的某人的指使,所以來到我們這裏搗亂的吧。”
“為什麼你會這樣說,當時明明藝術家是來找我的,這就證明了他並不認識我啊,否則你們不會起疑心嗎。而且我之前根本就不知道你們所謂的代號是什麼,更別說其他的了,就連我的能力是否真實存在都在質疑。”
“如果說你隻是不斷在說謊的話,一切就都能解釋的通了。從一開始,你,藝術家,還有黑區的某個人就串通一氣,然後犧牲藝術家來攻擊白區,為的就是讓你打進我們的內部,然後再擊破我們。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是很常見的戰略手段啊。”
“……如果你要這麼說的話,就會暴露出許多的疑點。”
“洗耳恭聽。”趙秘書雖然這樣說著,卻是一臉不信服的表情。
“第一,為什麼藝術家要主動在全校造成轟動,如果說大家共同遵守著一起不要被普通的人發現的原則的話,為什麼黑區要去以這麼作死的行為去破壞白區的安定呢,某種意義上講是把所有異能者的身份都暴露了吧。第二,如果黑區真的有意暴露異能者的現狀的話,為什麼他們會派藝術家來,你也不是不知道,藝術家是一個讓人根本琢磨不透的家夥,怎麼可能被這麼輕易的利用呢?”
“但是,要是全部都是你們在演一出戲的話,再怎麼誇張也是可以的吧。”
“你是藝術家的話,你會寧願舍棄生命也要這樣做嗎?!”胡海東激動卻又沒有特別急躁的說道。
趙秘書被這句話鎮住了,半天沒有說話。
“所以說,你並不知道任何事情對不對。”
“是的。”胡海東死死的瞪著趙秘書,兩個人在長時間的對視中,似乎在交流著什麼。
良久,趙秘書撓了撓頭,有些慚愧的說:“好吧,可能是我的判斷出了點什麼問題吧,總而言之,我們相信你了。”
“不是你相信我,而是,我還沒有信得過你們這些人。”
“嗬嗬,這麼說,你現在不想進入我們白區是嗎?”
“恰恰相反,”胡海東醒來之後第一次露出了笑容,這笑容卻是邪惡的笑。“我要成為白區的老大。我要成為——”
“你們的王啊。”
汪遠在市南的一家小診所旁邊的大街上來回的走動,診所裏是他的朋友胡海東,不知道為什麼胡海東在數天前獲得了預知未來的能力。而且,那個人也不斷的威脅自己,想要了解胡海東,也就是先知的一些情報,汪遠不知道那個人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但是,那個人確實很關心這個新人。他一定有什麼想法,隻是沒有告訴自己。
汪遠知道自己的使命。
也許是遵循黑區的那個人的命令。
也許是幫助白區抵禦侵略。
也許是代表自己,支持自己唯一的朋友,胡海東。
但是現在一切又歸於和平,仿佛藝術家的入侵是無意識的個人行為而已,沒有任何一個人表示對這件事情負責,包括那個人在內。
“我果然……還是要——”
“你在幹什麼呢?”宋校長站在自己的麵前,和藹的笑著。
不過不管是不是和藹的笑容,突然地出現還是把汪遠嚇了一跳。
“您好。”汪遠不由自主的鞠了一躬,不管是什麼樣的複雜關係,畢竟麵前的這個人是自己的校長,那種威懾感還是很強烈的。
校長仍然眯著眼笑著,說:“汪遠同學,你不需要這麼拘束的。我來找你,不是會傷害你的。”
“那你是要做什麼?”汪遠收起了恭恭敬敬的態度,轉而變為更謹慎的狀態。“是來商量我的處刑方式嗎?”
“非也非也。”校長擺了擺手,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塊巧克力,遞給汪遠:“吃東西嗎?估計你也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