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的思維想到丟炸彈,都是從屋外朝屋頂以拋物線的角度拋射,這自然很考驗人的準頭,可如果炸彈不是從地麵上往上丟,而是從上往下丟呢?
想到這,蒲城立馬走到監控室裏,在翻看過監控室的錄像後,蒲城發現現場監控攝像機的視野角度偏低,基本以對路麵監控為主,很少有捕捉天空的畫麵,他想了想,又回到辦公室裏看著眾人問道:“你們知道這附近有誰在玩無人機的嗎?”
“無人機?”民警們麵麵相覷,有個人疑惑地看著蒲城問道:“你懷疑對方是用無人機投射炸彈的?”
蒲城點點頭道:“是的,此前我們已經遇到過有通過無人機犯案的先例,利用無人機可以避免暴露行蹤,而且無人機目標小不容易被人注意到。有無人機監控,對方也可以知道炸彈到底有沒有投放到目標家裏,而且他可以根據投放時間再選擇定點引爆。”
“我覺得可以問一下附近居民,看看有沒有看到類似無人機的裝置在王福財家附近出現過。”
就在這時,值班的民警忽然接到王福財的再次報案,對方要求王福財在接下來的五天之內湊夠十萬,要不然他下次投放的可就不是普通的炸彈了!
並且他會在隨機時間內通知王福財帶著錢開車上錢江高速,當他再度用電話通知王福財時,王福財需要將車子按指定頻率打上幾次雙閃,再將錢袋子拋到路邊田野裏,而這也是開頭那一幕民警為什麼會日夜蹲守的原因。
聽完值班民警的敘述,在場的眾人都陷入了沉思。
“他這個交易的方式真的有點匪夷所思,他又沒法事先預知王福財會坐哪輛車,也不可能通過定位的手段實時獲取到王福財的位置,那他讓王福財帶錢上高速,然後往外丟錢,就算車子打著雙閃,他又怎麼知道錢會丟在哪兒?難道他自己沿著高速路邊慢慢找過去?”
蒲城想了一下,大概明白了對方的意圖:“對方這樣做顯然是猜到了警方可能會介入,錢江高速沿路幾十餘裏,除非警方能調遣足夠的人手將這片全部封鎖,不然我們這幾十號人投進去無異於大海撈針。”
“我想對方應該是在錢江高速兩側的某一段路上做好了準備,李隊,王隊,你們是本地人,你們知不知道錢江高速附近有沒有什麼可以藏人的地方?”
“藏人的地方……”這個名叫王森的民警思索了片刻後忽然高聲嚷道:“還別說,從大榕樹村往高速路上開出去二十多分鍾,有一片好幾裏長的玉米地。那兒如果藏個人,可真的是連根毛都找不到。”
蒲城點點頭接著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估計對方很有可能會藏在那一片,我想對方應該預估過開車從大榕樹村開上錢江高速的時間,如果是在指定時間內讓對方拋出錢袋,那麼對方也就清楚大概的位置了。”
“不過每個人開車的車速都不一樣,隻要時間稍微差上一些,那很可能丟錢的位置會差上好幾公裏,所以我覺得,對方肯定有個輔助判斷的工具,結合他投放炸彈的方式,我覺得最理想的工具還是無人機。”
“我們假設目標在他事先準備好的地段遙控無人機來對高速路段進行監視,當無人機來獲取指定位置的視野,並且視野中出現按指定頻率打雙閃的車輛時,對方再通知王福財往高速路外丟錢,自然也就知道了王福財是在哪兒丟的錢袋。”
蒲城的想法雖然有些天馬行空,但仔細想來倒也挺符合邏輯,因此在座的民警也都同意了蒲城的看法,而接下來要做的就是鋪人力去蹲點以及調查走訪。
第二條一早,蒲城接連走訪了好幾戶人家,果不其然,有幾個小孩告訴他在王福財家遇襲的那幾天確實看到有個小飛機一樣的東西在晚上徘徊,這下蒲城更加肯定目標確實是通過無人機犯案。
第五天,目標終於再度開機並且撥打了王福財的電話要求他從大榕樹村出發,在確定王福財出發後,目標再度關機。
眾人焦急地等了半個多小時後,目標終於再度開機,並且要求王福財將駕駛的車輛打開雙閃按照指定的頻率閃爍,在車子打開雙閃近1分鍾多鍾後,對方終於要求王福財將錢袋往外丟。
而此時,同樣開車在高速上蒲城因為怕對方察覺,所以沒有敢跟王福財的車太近,隻是遠遠地墜在後麵,不過他另外安排了市局技術科的同事對附近低空飛行的物體進行偵測,果不其然,技術科果真發現了一架無人機!
因為正主沒有出現,所有人隻是緩緩向技術科的同事報告的方位靠近,蒲城看著那架盤旋在上空的無人機並沒有第一時間返程,而是繼續在那飛了一圈,很顯然,對方也怕警察在跟著王福財所以沒有輕舉妄動,而是選擇在低空徘徊查看附近的情況。
這是比拚耐心的時刻,在靜靜地等待十多分鍾後,目標的無人機終於開始返程,大部分民警此刻也都匍匐到了指定地點的四周在那守株待兔,等到那三個犯罪嫌疑人興衝衝地準備去拿錢時,他們絕望地發現迎接他們的不僅是一袋錢,還有一群紅著眼睛,吃了五天苦頭的彪形大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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