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個世界的人隻知算術而不懂數學,那裏會接觸到《孫子算經》這麼美妙的東西。
前世高數,可是把郝白折磨到飄飄似仙,抓耳撓腮。
雞兔同籠不過是基礎。
“這本書自然是有的,但是呢,到小子手上的隻是個孤本,幾經輾轉,早已不見蹤影,兩位老爺若是想看的話,也是再難有機會。”
算經重要麼?
對這倆老兄弟是不重要的。
拋磚引玉罷了。
這方世界,從來都是實力為尊,算術一藝也隻能是一種娛樂,至深處僅開發腦力而已。
曹瑋與張山對視一眼,慢悠悠地道:“細問師從何處,倒也是老夫的失策,此為私密,老夫並無權限知曉。
不過你親立字據,乃張府家奴,若張府有難處,你也得當仁不讓,是與不是?”
“是!”
寄人籬下,那容得他說句不是,郝白當即斬釘截鐵。
張山露出笑意,郝白很像他父親,當初郝雲凡也是那麼識實務來著。
倒是可惜了。
可惜他父親成了一枚廢棋。
再拾回來,自是紮手無比,外因容不得像以前那般順手。
曹瑋見郝白並無嫌怨,目光清澈,寬下三分心思。
不過還須再給幾分甜頭。
“老夫這兒有一件事需要你去辦,若你辦成了,少不了酬勞。”
原來是有事找自己。
果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自母親去世後,小子再不喜平淡生活按步就班,所謂富貴險中求,忍常人之所不能忍,才配擁有更多。
曹將軍看得上小子,小子怎麼好拒絕將軍的美意?”
這不是磕睡碰上枕頭麼?郝白眸子一亮,不卑不亢地道。
“哈哈哈,小子你算是攀上大樹了,能讓曹將軍求著辦事的,可沒有幾個!”
張山還是那副彌勒佛的樣子,腆著個大肚子,樂不可支。
長長的胡須隨著抖動而搖擺。
憨態可掬。
“慢著,老夫還要再驗一驗呢,你且先與老夫來一局再說。”
未及冠這個條件。
很明顯他已經達到了。
但棋藝高超,曹瑋還得親手試探一番,畢竟此事關係重大。
曹瑋自認他自己的棋藝還是不錯的,而方寸山或許是知曉他乃勳貴中的象棋大家,想在象棋上壓將軍府一手,以求名聲更振。
一旁老奴呼延灼眉頭緊鎖,卻是暗道一聲不妙。
當然是為郝白感到不妙。
那日殘棋,是曹瑋偶然把玩到的,而呼延灼學了曹瑋的一些皮毛,苦思不解才在鬧市設局,最後引來郝白這條鯉魚,一躍而解。
曹大將軍初解那局,隻用了小半柱香的時間,而郝白用了半柱香有餘,高下立判。
不過具體實戰。
呼延灼隻能看看情況了。
“棋出!”
隨著一聲輕喝,曹瑋掌心浮現一絲道力,慢慢拉長,形成棋盤。
棋盤上靈韻至深。
那靈氣凝絲,在棋盤橫貫,攸忽間便勾勒出形狀。
棋子平地而起,在棋盤上落座,片刻間殺意沸騰!
車馬坐守兩端。
帥士中央霸視。
兵戈戰象彙聚一群,兩方劍拔弩張,戰端一觸即發。
好手段!
郝白眼冒青光。
原來道力還可以這麼用。
昨天隻提升實力倒是可惜了。
其實他是想直接吃掉漲力量的,隻不過那道力為曹瑋所煉化成絲,早已斑駁不純,對漲力量強度已無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