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應該慶幸的是,郝白也潛移默化的,擁了原主人郝小二的情緒,在大獄中煎熬的郝雲凡,同樣被郝白記掛著。
雖然沒說上幾句話,但郝白也摸了一點底,這個文風接近韓愈的張大人,並沒有直接偏向那邊的意思,而且他肯向自己解釋盡管是說的不多,可以看出,他對自己的父親一事有所虧欠。
他可能一直在關注自己,要不然那有那麼巧,在母親死時他剛好路過?一個小雜役能有機會住那夫子閣?這個講求身份的時代,即便是因為鬧鬼荒廢了的樓閣,也輪不到交給自己住。
躺在床上想著這些,片刻後,郝白覺得他得研究研究自己的獨特能力了,通過吃漲力量,而且是越稀少的東西加的力量強度越大,隻是吃平常的食物是不夠的。
稀少這個詞一關注起來,他便多了很多想法,去藥鋪買一些珍貴的藥材,像是百年靈芝,人參什麼的,是不是同樣有效?
不知不覺中,夜色濃了。
次日。
忙完之後已經午後。
郝白沒有午休的習慣,所以在幫忙做完飯,幾個廚子都去睡覺的時候,他自己炒了盤蠶豆(羅漢豆)就吃了起來,當他發現吃東西時可以增長力量,而且不會長胖時,便時時刻刻對吃熱衷不已。
這似乎是一種轉換,將食物中所含有的元素,一絲不浪費的轉化為實實在在的力量。
正悠閑吃著蠶豆的郝白,沒有發現他背後多了個人。
這人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一巴掌呼過去,拍在了他的肩上。
當時便被驚的嚇了一跳,郝白猛的轉頭,發現剛剛偷襲的人,居然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女。
一身紫裙,落落大方。
雙手插在腰間,淺淺的酒窩在臉上浮現,繡著金絲的靴子,精致的麵容和淡雅的服飾,帶有些少女的嬌憨。
從衣服來看,郝白猜測她一定不是侍女,可左看右看,他也看不出什麼,他來張府時間還短,根本不熟悉府裏的人。
見郝白一直在觀察著她,張雨素並沒有躲閃,回瞪了過去。
她性子向來膽大心細,身為張府千金四處走動也沒有約束,來後廚看看,無非是想找點小吃食來解解悶,這也是她一向的習慣。
“看樣子你是新來的,偷食這種事,一般廚子們幹膩了也就懶得幹的,隻有新廚子才會對吞噬公家的食材感興趣。”
張雨素雙手叉腰,環看一周,煞有其事地分析道。
郝白把盤子遞到她麵前,微笑道:“我的確是新來的,可你又是是誰呢?要不要也來點?”
“哼,比起施舍,本姑娘更喜歡直接一點,搶就完事了!”
搶?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郝白注意力集中了起來。
目光微凝,作防禦姿勢。
張雨素冷笑,這張府上下似乎還沒有什麼東西是她搶不到的。
一個旋轉,如紫色蝴蝶起舞,翩翩而至,柔軟的腰肢動了起來,迅如閃電,矯若驚兔。
盡管郝白忽左忽右的躲著,但三下兩下,手中的盤子就不見了。
郝白大驚!
她小小年紀竟是武者!
似乎境界還很高!
小手抓起幾粒蠶豆放入嘴裏,張雨素笑咪咪道:“你服不服?”
郝白很配合地回道:“服!”
“切……沒勁!”
兩個人沒再說話了,各自忙著吃蠶豆,生怕動手慢了,吃不到幾粒……
一盤子蠶豆並不多,主要是後廚沒什麼存貨,郝白找了半天,才弄來了一飯碗左右的量。
“都怪你吃那麼快,現在都沒啦!”張雨素把盤子翻了個麵,都找不到一粒,無語道。
“吃那麼多,你不怕胖啊?”
“不怕,我和我爹一樣吃不胖!”
“好巧誒,我也吃不胖!”
“……”
“哎,你知道這西京城東市哪個藥鋪有名貴的藥材嗎?我想買一點。”郝白試探著問道。
瞅了瞅他的臉,張雨素譏笑道:“臉這麼白,指不定是哪方麵不行,買補藥是嗎?東市梁河街怡紅院旁邊的那家藥鋪挺好的,兩家店鋪還可以串門。”
郝白一臉黑線……
“那兒真有名貴的藥材?”
“你真要過去?哇,小心掏空了身體喲,你看京城中那些自命風流的公子哥,多的是腳步虛浮,麵色蒼白,我看你才比我大二三歲的樣子,幹嘛這麼糟踐自己?”